皇后笑着接,并不急着让他起身,只是转头跟皇帝聊起来:“皇上圣明,这慕家次子可是十七岁就中举人,据说京城里那些贵族少年们都尊他声‘文渊公子’呢。”
“是?”宏正帝这下倒是感兴趣,十七岁中举可是少见聪慧少年,往常能见到只有北威侯家世子,没想到这个他从没见过庶子竟是个深藏明珠,不禁感到有些可惜,这样人物若是能参加会试,定然是个人才,也是辖制北威侯好工具,真是可惜。
“不过是几个儿时玩伴玩笑之语,当不得真。”慕含章跪得久,身上越发难受,脸色也开始变得苍白起来,只是身子依然跪得笔挺,适时插句话,提醒那两位他还在跪着。
“呦,这孩子怎脸色这差?”皇后说着瞥眼旁景韶,见他似乎没什反应,也没有要帮慕含章解围意思,微敛敛眼中精芒,笑着递给慕含章个开着锦盒,盒中流光溢彩珠宝任谁
漂亮黑眸中染上情感色彩,比之前那死气沉沉样子灵动许多,景韶只是拿笑眼看他,想告诉他不必这畏首畏尾,但转念想,自己前世就是因为不肯听他话,狂妄自大,目中无人,才落得最后墙倒众人推凄惨下场,不由得敛笑容。
“王爷,午门到。”小太监春喜在轿外道,随即轿子也停下来。往常轿子可以走到宫内,只是今日要在皇后宫中拜见帝后,两人须得在午门就下轿,换宫中辇车。辇车四面皆是宫人,两人便不再多言。
下朝宏正帝便去皇后鸾仪宫,与皇后吴氏同坐在正殿等待新人来拜见。四十多岁宏正帝正值壮年,拥有个合格皇帝冷静与睿智,坐在那里自有份不怒自威迫人气势。
看着年轻十几岁父皇,景韶藏在月白衣袖中手攥成拳头,复又缓缓松开,与慕含章起恭敬地给帝后行礼。
宏正帝先是夸赞景韶番,转而又教训几句:“你如今已经成人,以后说话做事就要多思索,莫要再让朕听到掀你母后茶桌这样事情。”
“儿臣明白,谢父皇教诲。”景韶只是淡淡应,面上却是脸不服气。
“这大喜日子,皇上就莫要再责怪他,”皇后自然将切看在眼里,忙笑着解围道,“今天是见儿媳。”
旁边早有宫女给帝后面前铺软垫,慕含章上前跪下,朝宏正帝磕头,然后端茶举过头顶:“父皇请用茶。”切礼仪动作都十分标准,举手投足间充满名士风雅。
宏正帝接茶抿口,笑道:“慕晋家次子,没想到竟是这般风致人物。”说着,将对羊脂玉如意赏给他。
“谢父皇。”慕含章不卑不亢地谢恩,复又跪在皇后面前奉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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