屋里丫环们见此情形,纷纷退出去。
“娘找来有什事吗?”慕含章拿过娘亲手中帕子给她擦眼泪。
邱氏接过儿子手中帕子,三两下擦干脸上泪珠,轻叹口气:“在这内宅里,总忍不住胡思乱想。有事思量许久,还是觉得应该跟你说说。”
慕含章静静地听完娘亲担忧,禁不住笑笑道:“娘不用担心,他并不想坐那个位置。”
“哪有人不想坐那个位置?”邱氏蹙眉,见慕含章似乎很是相信景韶,“纵然他没那个心,但他是个亲王,却没个子嗣承爵,他哪能甘心呢?况且他还这年轻,以后还有是机会出去打仗……”
爵撤藩,即如今藩王还是郡王爵,到下代降为国公,再下代就削为侯爵……宏正帝认为此法可行,面上却是不显,只待大臣们提再提,才同意撤藩之事。
于是,滇藏之事暂且搁置,撤藩之事却提上日程。
六月邱姨娘抬侧室,北威侯邀景韶和慕含章前去观礼。
“前些日子姨娘让人给捎信,让今日礼后去见她。”慕含章坐在马车上,想起娘亲让人送到墨莲居书信。
“定是有什体己话要跟你说,”景韶轻笑道,“你尽管去就是,在前厅等着你。”
其它慕含章倒是没有听进去,只是最后句却是听得分明。回想起那日在二皇子府听到话,景韶要用这次征战掌握兵权,三个藩王又都不是省油灯,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回京,难道自己就要在王府中枯等他三五年吗?
侧室礼并不复杂,主要就是把妾身契改为婚契,再拜长辈、告宗祠。
成为侧室,邱氏就搬到个真正意义上小院中,屋子也比以前宽敞不止点,还能有个属于自己小厨房。
慕含章看着身粉色华服娘亲,虽然已是徐娘年纪,却是风采依旧,江南女子聪慧温婉在她身上尽显无疑。
“娘……”慕含章第次能当着别人面这叫,邱氏听这字,就禁不住湿眼眶。
“儿啊,儿……”邱氏拉住儿子手,泪像断线珠子,颗颗滑落下来。二十年来,她不敢叫声儿子名字,他是少爷,而她只是个卑微妾,见面也该是她给少爷行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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