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凤夕,”顾淮卿动手抢他玉扣,笑得颠倒众生,淮南世子当以夕为后缀取名,“小时候,叫凤夕。”
盛元四年二月,皇后仙逝满周年,朝臣请立新后。三月,盛元帝宣旨,尊太祖遗训,迎娶淮南王顾淮卿为后,撤淮南封地。盛元帝赏识淮相才华,封为左相。
虽然顾淮卿算是继后,但因是太祖遗训,元后又是王府里带,所以大婚举办十分隆重。十里红毯,普天同庆。
景琛推开凤仪宫内室门,睁着微醺眼睛看向红罗帐前坐着人,与自己身上相仿喜服,绣着华丽金凤,衬着那俊美脸,越发迷人。
缓缓走过去,端起桌上酒盅,景琛递杯过去,却不急着喝,只是静静地看着他:“值得吗?”舍弃所有,只为着他这个背负着天下,注定不能将所有精力投在他身上人,真值得吗?
你可想过放他离开?”
“啊?”景韶捏着棋子呆呆,虽然不知道哥哥为什突然问这个,还是老实地摇摇头,“没想过。”
“他嫁给你就只能困在内宅方寸之地,你就忍心?”景琛没有再落子,直直地盯着景韶看,这点正是他这些日子想不通地方,他自问对顾淮卿并非无心,只是不知自己是贪他容貌还是当真动心,只是想到那样个风华绝代人物会被困在后宫里跟群女人明争暗斗,心中就阵烦躁。
景韶听出哥哥话中之意,把手中黑子在指间灵活地转转:“是怜惜君清,但是更知道,除君清再不会喜欢他人,而他没也不见得就能过得开心,只要能同他在起,他要什都尽所能给他,定不会让他委屈就是。”
景琛静静地听着弟弟话,不落子也不言语。
顾淮卿晃晃手中金盅,起身与皇上交臂:“洞房花烛夜,皇上怎这般不解风情。”
景琛没再多问,只与他交臂饮尽杯中酒。
景琛揽着自己新娶皇后躺到宽大床上,烛光透过红色帐幔映着顾淮卿脸,昏暗之中竟显出几分妖艳。轻抚着
“哥……”景韶看着哥哥,终忍不住叹口气。出门前自家王妃再告诫他,对于兄长与顾淮卿事,不能直接劝,因为景琛作为个帝王定然比他考虑得更周全。自古江山美人不可得兼,如今有这般好机会,他直不知道哥哥在犹豫什,却原来是怜惜顾淮卿……
弟弟离开后,景琛坐在御花园里,看着满目落花。
“每代淮南王都叫顾淮卿,那你儿时可有别名字?”那是他看着那人精致脸,鬼使神差地就问出来。
“你把玉扣给,就告诉你。”记忆中顾淮卿笑得脸不怀好意。
“不说便罢。”自己那时候看着他笑觉得极美,便没有计较他无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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