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烛摇曳,红衫掉路。钟攸白皙臂扶撑桶沿,桃花眼角红渐渐堆积起来,带着目光迷离。他吃不消这姿势,腿被时御从后边抬得开,起落间吟声后仰,背靠着时御胸口,听见时御呼吸粗重。
水花撞得晃动,时御触手细腻,将那滑嫩大腿抬得更开,直让钟攸啜声求饶。他咬着耳问钟攸:“叫什好,如今可都是。”
钟攸抬手后抚,顺着时御鬓撩着指尖滑到他唇角。含水眼斜睨过去,断断续续道:“嗯……如今……该……该叫声……夫……”
这话说不完,因为时御胸口闷震,小虎牙露恶劣,道:“识时务者为俊杰。”底下凶狠,让钟攸陡然喘声急促,撑不稳颠簸身。时御手松条腿,改贴压在他腹上,让下边紧密无间,对他道:“这下是可以。喂攸儿,每次都喂得饱。但上回说孩子,却直没影。这得罚你。”
两人耳鬓厮磨,正时情在浓处。时御问声钟攸大都要听不见,他从桶里被抱出去,床上滚圈腰被箍得更紧。他早饱,可时御直跟才起头似,要得他
是……”
“大哥。”时御从后边扶人,他手臂稳,扶着钟鹤毫不吃力。钟鹤打那肩头手臂摸,就更难过。他就记着京都防卫那次,时御单枪匹马取人头,又凶又悍。钟攸在京都时候,可连他腕力都比不过,若是被时御欺负,怕是打人还得跳跳才够得着脸……
“你。”钟鹤醉眼朦胧,拍着时御肩臂,哭啼啼问:“你就好白鸥?”
时御由着他拍,笑笑。小虎牙闪而过,抬眸看向钟攸,才沉声:“就好白鸥。”
那边时寡妇也不知怎地,伏桌嚎啕。她向来竖刺扎人,头次这当众大哭。岂料她哭,侯珂也红眼,扶额喃喃道:“们白鸥好……们白鸥多好……唉……他要是再早几年……老夫才不许这事儿!”
蒙辰被吵头疼,撑身拍他,“多大事,有个人伴着怎……就你管得多……你敢在京都里提声?平定王先翻脸……唉,都看过来。”老头捋顺自己胡子,整齐搁胸前,又道:“多大事。”
这院里没几个清醒,就时御和钟燮还成,给挨个扶送回去。钟燮钟鹤住书院,侯珂跟蒙辰去苏硕院子睡,临走时,钟鹤还扒篱笆门上,泪眼愁眉:“洞房这事可得留心……不要孟浪……这书上说……不能……”
“大哥!”
钟燮赶紧给捂嘴,连拖带抱弄走。这人喝酒,哪还有往常肃正样子,再让说下去,明天醒,钟鹤从此得掩面绕人走。
等彻底安静,夜都深。院里月见草可劲长,郁郁葱葱开片,甜香满院。屋里窗半开,热水倒,屏风里就隔着热气袅娜,晕眉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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