净霖指尖微蜷，他说:“不知道。”
“
”苍霁顺着他
指尖
路抵到他腕内，低暧道，“以后日日都想这
玩儿。”
那鼻息湿热，让净霖腕间勒痕传来细微刺痒。昨夜替人代劳时热气重浮颊面，净霖横臂挡面，不肯应声
“不记得
。”净霖说道。
“下回骗人时候，休要迟疑。”苍霁猛地撑身而起，他盯着净霖，“不说便不说。”
净霖见窗泄明亮，便转身欲起，腰间忽地沉，苍霁竟直接擒着腰将他拖回身下。
“什要紧人。”苍霁说，“还真不打算给说？那偏要听听。”
净霖说:“好说，穿条裤子再谈？”
净霖曾于落花时节往北行,记得当时叶舟独行于水烟淼茫之间，天地色,他袍襟沾雨，宽袖袭香，背负长剑亦笼于两岸缤纷落英下。他照水中看,却见得方天云八字分化，尾黑色没进云海。
净霖不禁抬首,见那云烟层叠,龙影子横过江面,叶小舟也笼罩其下。江上薄雾由风推化，净霖稍侧步，目光追随龙影而去。
净霖怔怔,腕间系着铜铃“叮当”入耳。他抬手相看,见腕间挂着铜铃,系出条牵入云层红线。
净霖不知这线是什,他抬臂拉动,听得天间龙吟，那水雾忽散，双龙眸突至舟前。周遭水花顿时迸溅,见苍龙巨身入水，将这舟子圈在方寸间。
净霖鬓发微湿,他见龙眸直勾,竟生出些许害怕。他欲退步,不料腕间红线紧拉,反将他连人待舟拽得更近。冰凉湿腻鳞片蹭过肩臂，巨身渐收，净霖身陷囚禁，逐渐呼吸不能。他忍不住吃痛吟声，掌心推抚在龙鳞之上，被锋利硬质险些划破手。
苍霁看着他，说:“不成，穿衣你就翻脸不认人。”
净霖叹气:“梦见北行时景象，见得苍龙游云。”
苍霁闻言直身，说:“这龙与你还真是缘分不浅。”
净霖说:“碰巧。”
“世间巧若这般常见，那也想和你‘碰巧’。”苍霁牵起净霖手，鼻尖抵在他掌心嗅嗅，净是自己味道。他说，“昨晚那般很快活，做人都会如此吗？”
净霖陡然睁眼，潮红未退，汗流浃背。他眼前晃，已不知天至几时，只能看见苍霁伏在自己身上赤肩。他闭眸平息喘气，感受到腰间被苍霁箍得发疼，才知道适才梦里真实感从何而来。
净霖从空隙中抽出手，推开乱发时又记起什，皱眉嗅得指间似乎还残存着什味道。他环视着手腕，见苍霁灵线将他栓个结实，不禁阵头疼。
“听你喘息不定，梦见什？”苍霁闭眸不动，却早就醒。
“点往事。”净霖身上又重又热，他推推苍霁肩膀，示意他让开。
“梦见谁。”苍霁岿然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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