野猪大嚼大咽,逐渐刨出个坑来。
后边传来踩雪脚步声,野猪回头,见雾间个光着半身男人佝偻前行。雪都埋他腿窝,他反而热得通身泛红,鼻息沉重。
野猪嗅觉灵敏,分辨出海潮湿咸味。它疑心这是海里跑出来妖怪,因为他双臂被热出类似龟裂痕迹,像是鱼鳞。他面容被呼出热气遮掩,隐约能窥见眉眼。
他像是团火,还是饥肠辘辘。
野猪突然
雪倒是没下,山里却夜间冰冻三尺。苍霁推门时看门槽里边都卡着冰碴子,他趿着鞋晃到廊子,见院里边小石小柱都冻住。
“夜冰冻。”净霖把袖口掩得严实,“跟宗音分不开干系。”
“昨夜不慎漏龙息。”苍霁回首,“你浑身都沾着龙味道,他必是嗅出来。”
净霖下意识地嗅嗅手腕,说:“你尚未渡劫,怎会有龙息?”
苍霁抱臂,说:“从前留,若非死得太早,该更浓郁些。”
翌日晨时,苍霁醒来被窗晃眼,应是下夜雪。净霖还趴在他胸口睡得沉,苍霁热热地摸几把滑腻,爱不忍释。净霖腿根和腰间被掐得指痕明显,当下被摸着,蜷着身往被里滑。
苍霁就有点不妙。
他昨晚顶多算个半饱,十八班武艺不及施展。他捞着这脂玉,蓄势待发地磨蹭几下。净霖被蹭得腿软,齿间喘几声。
苍霁膝头抵分开净霖腿,昨晚余韵使得片软热。他轻车熟路地进入,含着净霖喘气唇,温吞地持续着顶弄。
净霖还没醒透,个劲地呜咽。湿热地晃起来,抱着苍霁脖颈被吻得直哼气。
净霖说:“他会来吗?”
苍霁从廊子里回身:“宗音直在寻化龙之机,乍然闻着味道,必定会受其牵引。今日大寒,猜这是他已经无法自控征兆。他即便心疑这是场陷阱,也会来探究竟。”
“他来与不来都无妨。”净霖走出庇檐,“山不来就,便去就山。”
山间雾凇立于白雪,野猪寻味而奔。它拱着秋日埋起土坡,刨开冰雪,将囤积根秧拖出来咀嚼。
土坡被拱塌,后边斜抵树应声而倒。野猪甩甩被溅脸雪屑,没有理会。它饿五六天,山脚村人搬走,地窖里也空荡荡没吃食。
这场分明不激烈,却也惹得两个人汗流浃背。
“再叫几声。”苍霁边狠边温情,手指给净霖抹干净汗泪,“再叫几声来听。”
净霖被颠得迷离,由着他又喊好几声“哥哥”。
被子掀开时床榻上狼藉片,发被汗渗得贴在背上。净霖撑身起来时东西滑腿,苍霁下床打着赤膊把人抄起来扛肩上,带着去沐浴。
净霖换衣方觉得活过来,苍霁开门,外边寒气顿时扑面袭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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