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
远点。
晏君寻
脑袋里有警报在响，他想回到安全位置。小黑板，阿尔忒弥斯，霍庆军，什
都行，赶快把他注意力带走！晏君寻想雨声，那是令他不开心屏蔽音，可是他只能想到时山延吞咽时水声。
操！
“你该到督察局跟姜敛谈谈，觉得他们手上会有可以用到信息，但是想抓住疯子很难，他信息都很碎，”苏鹤亭说着敲
敲通导器，“给点反应吧大哥，你们究竟有没有在听？”
“知道。”晏君寻抽出手，握住方向盘。他不看时山延，说：“现在就出发。”
来看看，你想得到哪些信息？”
“疯子最早是什时候出现在停泊区？”晏君寻觉得自己T恤上都是时山延味道。他刚把手伸进裤兜里，旁边就递来支烟。
晏君寻想拒绝，他要戒烟。他脑子里这想，手指却不自主地在兜里刮下腿侧。
“这有点难搞啊，鬼知道他什时候来，不
定能找到……”苏鹤亭边敲键盘边讲话。
时山延拿烟手指忽然低下去些，他这样偏着头看晏君寻，像是把晏君寻困在窄小驾驶位上。耳边还有苏鹤亭讲话声，晏君寻看到他做着口型：不抽吗？
时山延舌尖有烟草味道，他只尝点，但足够。他深谙狩猎之道，别总是逼得那紧，层层递进也很重要。
今天是个好机会，各种意义上。
时山延对晏君寻部分信息如指掌。特装审评没说错，晏君寻无法适应险地任务，他身体对温度异常敏感。这样天气会让他出汗，待在车内打开冷气也不行。
老天很公平，给天才超越常人大脑，却也让他时刻都处于工作状态。他很少能休息，睡眠是个问题。谁受得思绪刻不停地在自己脑袋里搭建各种场景？身体会在这个过程里跟着疲惫。
时山延是狙击手，他知道注意力长时间高度集中会产生什后果。晏君寻任何表情都逃不过他眼睛，他甚至已经比晏君寻自己
晏君寻用指腹缓缓擦着自己腿侧，隔着牛仔裤感到点痒麻。他很快就回答时山延：不抽。
时山延把烟咬进口中，说句什，晏君寻没看懂。
“……你能不能激怒他？这样他就会再次跳出来，现在信息太少。可以帮你降低系统防御，你问候他祖宗……”
时山延知道晏君寻没看懂，他谅解地再度靠近，几乎要贴到晏君寻耳边：“借个火。”
这口热气萦绕着晏君寻耳廓，余温沿着他耳根路向下，让他那点隐晦痒麻在躯体内掀起惊涛骇浪。晏君寻在转瞬间想到太多东西，他受过性教育，只是他不感兴趣。人类繁衍运动有什可期待？高潮会让人失控，而晏君寻思绪每天都在失控，他讨厌失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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