光屏上照片切换,那些红色让晏君寻觉得嘴巴里都是血腥味。他摸向裤兜,时山延已经递来棒棒糖。
这种想干什都能被发现感觉真不好。
晏君寻在时山延开口前接过棒棒糖,迅速地剥开送进嘴里。他知道,最好不要给时山延开口机会,否则麻烦是他自己。
李思房间照片比吴琼花要更加多,因为她住着两室厅房子。她房间和吴琼花房间风格迥异。她很喜欢购物,劣质衣架挤满客厅,到处都堆放着她衣服。她遇害时没有睡着,可能刚接过客,脸上妆都没有卸掉,身上还穿着带有亮片情趣内衣。
“他可能有强迫症,”晏君寻看着看着逐渐蹙眉,“他把被害人拖进卫生间杀掉,又把被害人拖回客厅墙边放好。”
场搞得乱七八糟,这是他示威方式。
“是,”时山延握着水杯,“他走进别人家,把主人从床上拖下来,然后给督察局留地血。”
那些血迹走向都不自然,是凶手有意涂抹。他在卫生间里做很多事情,折磨被害人似乎能让他感觉很好。督察局鉴定结果显示,他把卫生间里牙刷塞到吴琼花身体内,但是他没有脱光吴琼花衣服——他没有脱光任何个被害人衣服。
“他在被害人死后,给被害人套上塑料袋,”晏君寻盯着照片,“再把被害人摆放在门边,让她看着房门,看着自己是怎离开。”
这个人迫切地需要被关注,他总是在强调这件事,仿佛不干点什,别人就看不到他。值得注意是,凶手划破吴琼花照片。那张照片是吴琼花和炒楼老板合影,吴琼花把它挂在墙壁上,假装自己结过婚,有过家庭。凶手对此很愤怒,他把它划得稀烂。
凶手对被害人注视有种病态需求,他总是要她们
凶手还给督察局留信,他在吴琼花塑料袋里塞张字条,写着“再见”。
再见。
晏君寻打量着那张字条特写,它是从吴琼花房间内杂志上撕下来,写得很工整,像是交作业小学生。凶手犯案有计划,他想要得到督察局关注,可惜是当时南北联盟在打仗,这案子就像掉进深潭里小石子,只溅起很小水花。
于是凶手在同年十二月继续犯案。二号被害人叫作李思,在停泊区旧商圈按摩店工作。她和吴琼花样,在店里排不上名号。她在按摩店干将近七年时间,2160年时离店单干,在红灯区城中村租下间房子,靠老客户拉拢生意。但那年北线联盟整体经济下滑,失业、破产人很多,她到最后不得不上街招徕客人。
因为李思是单独住,既没有亲戚,也没有老板,所以直到个月后,她房东上门要钱才发现她死在家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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