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君寻骤然站起来,在片哗然声里走近光屏。
“再放遍。”
晏君寻默念着,把视频进度条往回拉。电话又接通,五秒空白,尖叫声开始。
没有反抗声,只有尖叫。
你他妈在做什?恐吓受害者吗?
那老哥激情澎湃地说:“现在媒体自由,他想说啥说啥,督察局还能封住他嘴?”他“哐当”地把啤酒杯撞下,“时代变啊!”
时山延回过头,正好看到刘晨在接电话。
这家伙总在接电话,他新闻就是电话搞出来,除此以外不需要做任何调查,这是他唯求证方式。
但是很奇妙,即便周围很吵,时山延还是在电话接通那几秒空白音里听到类似划桨声音。他还想再听,光屏里就传出女孩子尖锐叫声。
这声音太响,不仅刺穿刘晨演播厅,还刺穿大排档,让所有人都看过去。
想认识白晶晴不难。”
时山延说:“他没钱在‘丽行’消费。”
“他可以在‘丽行’工作,”晏君寻想到齐石,“最容易接近白晶晴是保镖。”
然而保镖这个职业不适合凶手,他显然没有这方面才能。服务生也不行,这些需要长期和人打交道职业都不行,它们会迅速,bao露凶手在表达上缺陷。
大排档店内光屏很小,店主8岁儿子在用它看儿童科普。但是时间已经是凌晨,老板娘把儿子抱走,有客人将光屏调换到新闻频道。
晏君寻不断地回拉进度条,站在那里反复听着,直至摊上人开始抱怨。
“你在干吗啊?”隔壁老哥仰起头,“你有病吧?”
不要吵
凶手没有说话,只有受害者尖叫声。
晏君寻触电般地感到细微疼痛,他在那漫长尖叫声里读懂凶手意思。
凶手在向侧写师示威。这是他战利品,他正在向全世界炫耀!
可是晏君寻没有叫停,他明白坐在这里喊“停”没有任何用处。他想听清楚这声音是谁,是已经遇害胡馨还是正在被劫持易蜓。
电话就挂断。
新闻里说姜敛被撤职,对于停滞区组织戒备会继续进行,在下周还会区域封锁。很快刘晨就出现,他那令人讨厌脸无处不在,矫揉造作语气和他西装样,都是专门为拍摄准备。
“凌晨独家报道,”刘晨对着镜头强调,“独家。凶手还在联系,他有话想说。想听听他要说什,因为他对自己正在做事情没有畏惧感。人怎可能没有畏惧感呢?对他很好奇。”
有人在划拳,声音太嘈杂,几乎要盖住光屏声音。
隔壁个老哥对身边同伴喊:“这人以前写性侵案子都挺好看,特细致,还有心理分析呢。”
晏君寻掰断筷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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