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从督察局
走廊里经过，中央光屏没有响，这里安静得像是坟场。姜敛坐在冷硬板凳上，听到
自己最终审判。
“你没有见过傅承辉。”
***
管道内味道没有散，晏君寻脸埋在手臂间，靠着管道铁壁沉默。他额前发缕垂下来，遮挡眼睛。泪痣部位还有点红，那是被时山延揉。
他闷声说：“你到停泊区目是什
？”
如果所有人都是14区“设定”，那这个世界究竟是什东西？每个人都只是在沉浸式体验虚拟世界吗？
“还有
件事情，”珏说，“如果像‘胖达’这种家庭系统都能拥有真实触感，那区域主理系统们为什不能？据
所知，到讲完这句话为止，联盟中没有任何公众服务系统可以有真实触感。”
姜敛世界已经混乱。他既证明不自己，也证明不别人，他甚至不敢继续细想那些日常生活细节。
房间里落针可闻。
“以上只是种猜测。不否定人类存在真实性，只是对大家记忆真实性都持有怀疑态度。”珏继续说，“你不可能记得自己小学四年级第个星期三早餐吃什，因为那对你来说是生活中微不足道小事，但到某些时刻，它可能会变成改变你记忆关键点。不过不用着急，们得先搞清楚，你为什会觉得自己见过傅承辉？”
时山延没有整理头发，还保持着被晏君寻揪乱样子，说：“好奇。”
管道深处敲击声有下没下，仿佛是深夜里钟鸣。
“你说，”晏君寻稍微偏过些头，“傅承辉会把你资料放进‘黑地’。初代‘猎刀’也是这样吗？”
“初代‘猎刀’就是‘狐眼’，他死在枪下。”时山延也偏过头，和晏君寻对视。半晌后，他说：“狐眼死时候正在调试接收器。
“2160年，”姜敛回忆着，“坐着运输船到达光桐区，在那里坐上去往光轨区光铁，”他搜寻着可以证明自己去过证据，“编号主页上还可以查到当时订票记录，以及和光桐光铁站合影。次日凌晨五点，在光轨区下光铁，吃碗面，到黑豹作战指挥中心，在门检系统那里闹出乌龙，是傅承辉出面……”
他说到这里，忽然发现自己记不清傅承辉当时出面说什。
“2159年夏天，”珏轻声说，“位从光桐区毕业高中生坐着光铁到达光轨区，在黑豹作战指挥中心门口被门检系统拦下。傅承辉出面替他解围，还告诉他，黑豹不是战争狂，会以联盟居民安全为先，绝不主动挑起南北战争。”
姜敛头皮发麻，他捏紧眼镜腿。
“对不起姜哥，”珏说“你记忆盗取2159年光桐区第三中学毕业生相关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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