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君寻看向姜
“你会后悔
，”小丑恼羞成怒，撕开面具，从瓶口探下身体，喊道，“晏君寻——”
咔哒。
时间归零。
【7-001账号重启。】
【开始限时狩猎。】
——你还记得吧？陈什
案子发生时，‘疯子’预告
你死亡，那都是阿尔忒弥斯给你提示，包括避难所管道里涂鸦和机器人，还有你脑袋里无处不在雨声，以及‘BUG时山延’。这是
给他起称呼，他原本不该出现在故事里，是阿尔忒弥斯给他通行证。不过这次演技绝佳，‘丽行’真是个满足梦想大舞台。”
它意犹未尽。
“下次还会表现更好。”
“绝不会把芯片交给你们。”
“别总这骄傲，”小丑说，“
个人被不断地回收记忆、修改记忆，再投入实验，使用次数都是有限。检测数据显示你已经在报废边缘。你还记得阿尔忒弥斯实验进行多久吗？你还记得自己身体躺在哪个营养罐里吗？你什都忘。可以告诉你，即便‘狩猎’能压缩时间，但对于真实身体而言，时间仍然在流逝。你已经在‘狩猎’里轮回无数遍，你身体会老，精神会乱。除非你把芯片交给们，否则阿尔忒弥斯遗留保护数据会持续重启。‘晏君寻’结局是真，你们都会个接个走进迷失黑夜。想想自己，再想想时山延，他多可怜。虽然重启能消除记忆，可是痛感无法改变，他只会在次又次结局里变得更加偏执和疯狂……他会成为怪物。你已经发现他病态吧？他挺可怕。”
***
“编号01AE86，姓名时山延，身高189cm，体重82kg。2160年通过黑豹测试进入特装部队，2162年被驱逐出队，收押于光桐监禁所。特装任务审评称其自控制能力较差，缺乏共情能力，并且具有强烈支配倾向，在任务中屡次破坏规则，危险指数特定S级。”
晏君寻蹲在自动贩卖机前，觉得今天余晖晒得他后脖子很烫。他捡起冰啤酒，疲倦地打个哈欠。
远处光铁正在运行，发出震动巨响。
“你知道这个人吗？”姜敛看着手中资料，对晏君寻沉默感到头疼。他也蹲下来，“他在特装部队里应该很有名。”
晏君寻抬起手指，点着自己太阳穴。
不要相信善变系统，小丑是个花言巧语卑微存在。它处心积虑地营造着氛围，都是在为得到芯片而努力。它只能待在这个瓶子瓶口，就像它在“狩猎”里要遵循阿尔忒弥斯设置。
如果生命只能存在于段时间内，那契机也藏在其中。
时山延会在人群中找到晏君寻。
晏君寻略抬起下巴，对小丑冷漠地说：“去死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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