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不知道他去
哪里，也不知道他能去哪里。”阮南烛用平静
语气说，“他从进门开始就在黑曜石，黑曜石就是他归属。”
林秋石看着阮南烛，眸子露出些许茫然。
阮南烛轻声叹息，把林秋石拥入怀中，给他
个安抚亲吻，他说：“有些事情，是早就在预料之中。”
“包括死亡吗？”林秋石问。
“自然是包括。”阮南烛说，“每个人都要经历死亡，或早或晚。”
他此时不过十七岁，本该是花般年龄。
程榭抱着程千里骨灰罐，把它放进那尊小小坟墓。
这墓分成两部分，边写着程榭，边写着程千里。程榭大约是以为自己会先走，甚至已经将自己名字镀成金色，只是现实，却和他预料完全不同。
“才是最自私那个。”在葬礼上，程榭对着墓碑说，“想自己走，把他留下。”
然而被留下那个，才是最悲惨，他忽笑起来，道：“至少他不用遭遇这切。”
阮南烛转身离开屋子，去楼下，林秋石缩在墙角，像尊凝固石像。
见过太多离别，却还是没办法习惯，本来楼下睡觉小柯基土司也似乎感觉到什
，慌乱从楼梯上跑上来，然而在它发现自己主人再也不会动时，它发出急促吼叫，想要把像是睡醒程千里从梦中唤醒。
但这不是梦，或者就算是梦，也是醒不来噩梦。
林秋石喘不过气来，他都如此痛苦，更何况和程千里同为双生程榭。那是林秋石不敢去想象感受。
这天最后是怎度过，林秋石已经没有太多印象。
林秋石道：“但他们死亡，来太早。”他们还那小，什都没有经历过，他们本该有更多时间，他们……
阮南烛道：“上天是不公平。”
程榭
林秋石看着他笑容，很想让他不要再笑，但他却说不出口，事实上这几天他说过话只手都数过来。
葬礼之后，程榭失踪。
他房间还是原来模样，只是少几件衣服和个行李箱。
林秋石是第个发现这件事，他问阮南烛程榭去哪里，阮南烛回答是：“不知道。”
林秋石沉默。
就好像是人体自防御机制，面对某些记忆，条件反射淡化。但程千里那张惨白色脸，却深深印在林秋石脑海里，他记得太过清楚，清楚甚至许久无法入眠。
之后就是葬礼。
双子父母匆匆赶过来。他们本来想将程千里接回老家，但却被程榭拒绝。
程榭说想让程千里陪在他身边，父母见劝不动，便也由他。
短短几天时间，程榭瘦脱形，甚至鬓角出现片白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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