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竹音说:“不论阒都如何风云变幻,为将者本职都是守家卫国。既明,将才难得,栽培不易。离北是大周边陲重防
薛修卓忽然说:“皇上,微臣有个法子。”
李建恒如见救兵,说:“你说,你说。”
薛修卓说:“花党权倾朝野时,对些闲差明码标价,又来者不拒,年年收‘冰敬’也是大数目。还有潘如贵,借着采办空隙大肆揽财。这两人下狱,不如抄花、潘两家,补贴军饷。昨日奚家二公子奚鸿轩已负荆请罪,呈书大理寺供告奚固安私养亲兵,并且连奚家在阒都宅院也租赁出去,就是为还上奚固安任职时八大营空账。”
李建恒听要抄家,顿时来兴趣,跃跃欲试,说:“好啊!……朕早就这想!”
海良宜沉吟片刻,说:“不妥,大理寺复审还没有结束,怎可越法直判?”
要用兵,就必定要从阒都呈报军饷预支。王爷,这回,需要多少?”
萧方旭笑笑,说:“久病不出,军情要务早已托付给既明。既明,缺多少银子,便由你给阁老说。”
萧既明叩首,说:“边沙十二部此刻劫市,是因为冬雪将下,边沙各部粮食告罄,只能打劫互市。若在往年,离北军田自供,不需要辎重支援。但今年先帝驾崩,边沙十二部多半想要趁虚而入。如果要出兵,不仅要驱逐出境,还要驻兵严防。已将所需数额呈递给户部。”
新任户部尚书拿出折子,双禄转呈给李建恒。
李建恒看片刻,说:“百二十万两嘛,这有什难?将士们不要受冻挨饿就行。”
薛修卓说:“非常时刻,也是迫于无奈。阒都可以等复审,但是边沙骑兵不会等,不能让离北铁骑空着肚子去打仗。”
海良宜还在犹豫,李建恒已经拍案允。
出来时,萧既明对刚才直没吭声戚竹音说:“边郡还好?”
戚竹音抬头看着檐外雨,说:“陆广白还在边郡,边沙十二部自然不会动。你们离北少主将,难免棘手。”
萧既明站会儿,叹道:“将才难求,不好找。”
户部尚书钱谨略显尴尬,说:“皇上有所不知……去年空缺还没补上,国库里下子没有这多钱。”
李建恒说:“那百万两总是行吧。”
钱谨磕头,说:“秋猎调遣八大营用二十三万两,先帝……五十四万两。国库如今余下钱,还要给阒都大小*员发拖欠俸禄。马上年底,文官们也要过年。百万两是肯定没有,皇上,只有六十万两能拨给离北铁骑。”
李建恒真没想到,做皇帝也有穷天。他本想给离北卖个情面,也算安抚萧驰野,可谁知没钱,这下子尴尬到恨不得钻桌子底下去,含含糊糊地嗯几声。
明理堂静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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