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便是能与戚竹音共称嫡系嫡子。戚竹音介女流,这些年收服启东五郡兵马委实不容易,是真正流过血大将军。但谁能保证不会有人另起心思?花香漪要是生个男孩儿,戚竹音就得陷入兵权内斗,她正需要有个理由压制花香漪。”
“听闻戚家有男儿郎,当年戚时雨却意孤行,定要把兵马大帅位置给戚竹音。”沈泽川说,“这不是出于爱才之心吗?”
“是,”萧驰野说,“戚竹音是他发妻所生,也是他亲自教出来将才。他没有儿子时,就把戚竹音当作儿子养,后来有儿子,却没有个能比得过戚竹音。启东当时还在跟边沙交战,戚时雨身受重伤无法率兵,困于边沙连营东侧,戚家几个儿子无人敢出来受命,是戚竹音背刀跨马,连夜疾驰,先后游说赤郡、边郡以及锁天关三方守备军随她出战,然后借风放火,把火烧掉边沙连营。这也是她成名之战,她如今叫‘风引烈野’正是因为那战中她身先士卒,拔刀浴火,背出戚时雨。戚时雨原本犹豫不决,自那次之后立刻交付帅印,将五郡兵马全部给戚竹音。”
“大帅受封须得征得阒都同意,”沈泽川说,“不容易。”
萧驰野笑,他摸着拇指上扳指,说:“你决计想不到,封她人不是光诚帝。”
沈泽川微偏头。
“当时消息传回阒都,各方大张挞伐。因为戚竹音是女人,兵部质疑她战功造假,请奏内阁,要求派遣都察院御史与锦衣卫前往启东查个清楚。光诚帝见群情激昂,便将启东请求延拖不批。后来战功审查无误,礼部又奏她可以封,但却不能登上武将用玉龙台受封,她只能在明理堂阶前跪叩。”
萧驰野顿半晌。
“是太后力排众难,让她踏上玉龙台,堂堂正正地受封为启东兵马大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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