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吊腰牌闲人,哪能跟镇抚大人比。”萧驰野晃晃竿,“要查院子,先把搜查文书拿出来。”
“大伙儿都是常在阒都办差老人,”沈泽川不紧不慢,“总督跟摽劲儿拦这会儿,怪没意思。”
“认文书,”萧驰野站起身,扔鱼竿,“不拿出来就想进院子,不乐意。”
都察院随行御史见状赶忙出面调解,两头安抚着:“好说、好说,总督稍等片刻,镇抚大人也不要动气。”
“锦衣卫办事最懂规矩,”萧驰野走近,冷斥,“你打昭罪寺出来,还没学明白?”
团那是屋里事,穿衣出门就是屋外事,不能道而论……这就别记!”
沈泽川登门,朝晖与晨阳迎。朝晖另带军职,沈泽川反倒要对他行礼。
“北边是世子院子,”朝晖对沈泽川说,“多是离北军务。”
沈泽川识趣,说:“卑职此番前来,就是查查二公子,跟离北没关系。”
朝晖颔首,便知道他不是专门来寻事儿,给晨阳个眼色。晨阳上前,引道:“二公子院子在东边,劳请镇抚大人与诸位锦衣卫兄弟随来。”
沈泽川看着他,说:“虎落平阳被犬欺,今日这样野狗给不给你文书,你都得笑脸相迎。”
御史擦着汗,硬是挤进两个人之间,不停地拱手,央求道:“好说、都好——”
“嘴上功夫这得,”萧驰野拨开御史,“还敢与动手不成?”
“不动手,不能动手!”御史伸着脖子喊,“搜寻文书有,总督瞧瞧。院子也要搜,镇抚等等。话都好说,好说!大家啷个要这遭急嘛!”
这御史急,连乡音也给喊出来!
沈泽川拜过朝晖,跟着晨阳走。
萧驰野院子大,按规制是越过世子,但萧方旭当时已经懒得改,他们兄弟之间也不在意这个,就直是萧驰野住着。他任职禁军总督之后,回来得少,多是歇在禁军办差房附近那个小宅子里。
沈泽川见到他时,他披着个袯襫,正在池塘边钓鱼。
“镇抚大人这早,”萧驰野掌着竿,“用过早膳吗?”
“在都察院用过。”沈泽川说,“总督闲情雅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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