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越想越高兴。
跟着二公子,有门!
解阒都之难。皇上今夜所言诛是萧、陆赤诚忠心。今日不受爵位,没错,就是因为陆平烟,但更是因为边陲诸将忠心不乱。萧策安酒囊饭袋,承蒙皇恩,在这阒都里既无生死之忧,也无出战之愁,若是都能高居侯爵,今日仍受边陲疾苦戚大帅、陆将军该如何做想?”
“说到底,还是为你自己清名!”
萧驰野字字铿锵:“是混账命,皇上却是盛世君。为着这点功劳封赏,坏诸将待皇上心,到底是萧策安亏,还是皇上亏?”
李建恒面露犹疑。
萧驰野穷追不舍,说:“此事若真是为勾结陆家做表面文章,那海阁老又为何力劝皇上?皇上,您不信,难道还不信三次救驾、先帝指名海良宜吗?皇上屡次遇险,紧接着封赏失衡,谁在教唆皇上,谁就是罪该当诛!”
李建恒骤然惊醒般,退到檐下,扶着朱柱说:“可圣旨已下……”
“皇上是新朝君父,先前国丧期间不宜行赏,如今正值春耕、都察两大朝事,不如顺势大赦天下,按照兵部功考,将边陲诸将依次封赏。陆平烟进边沙侯不行,依照陆家在边郡杀敌之最,该再赏他们军粮增倍——去年厥西丰收,仓廪充实,这般既免国库额外赏赐开支,又解边郡当下燃眉之急。戚老帅马上婚期将近,皇上,也赏,封花三小姐进为郡主,抬是启东脸面。”萧驰野言辞恳切,目光坦率,“您是万乘之君,天下共主,这样恩泽八方,还有谁会心生不满?”
咸德帝登基时正受太后做主,错过时机,在位期间没有这样大动静。李建恒如今最迫切地就是想要证明自己是个皇帝,他疑心左右,听人教唆,无非就是害怕自己被说德不配位,萧驰野这番话正中他下怀!
“好……”李建恒面浮喜色,又下来迎萧驰野,“好!策安,快起来,地上凉!”
福满在下边跪着,听得暗自称奇。谁能料想不过几个时辰,萧驰野就能借势反击,转危为安。这若非对李建恒脾性、心思把握到十分,决计做不到这样击正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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