费盛知道他这是在问别,恭敬地说:“左帅来。”
“左千秋?”韩丞愣,接着呆片刻,“到底是离北王,反应迅速,不给别人空子钻。左帅出,阒都就没有再能比得过他人选,这离北铁骑,还是离北铁骑嘛。”
费盛附和,没接话。他自知这些都不是他能够掺和事情,所以能离多远离多远。韩丞知道他心思,也看不上他这点。
庶出东西就是这样,没胆量,也没气魄,整日就盯着眼睛跟前那点甜头,不思进取。
韩丞这般想着,还是和颜悦色地嘱咐他:“虽说这事情跟江/青山有些关系,可到底不
人就是真凶手?借刀杀人也不是没有。再者,如果霉粮、下毒只是第步,待他们报谋害案,朝廷又查不出人,世家攻讦就可以黑白颠倒,咬他们弄虚作假,借着萧既明重伤兵败噱头把萧驰野弄回去。
“你也做得很好,没有跟他们说想要回离北重振旗鼓事情。”左千秋露出怅然之色,“你若是心直口快,在御前争夺离北军权,那今夜他们愧疚就要化作计较,也让皇上起警惕之心,来日都是隐患。”
“料想元辅不会放走,”萧驰野勉强打起精神,“师父说得是,争夺军权只会让皇上害怕,手里还有两万禁军,此乃大忌。况且这个关头,胡搅蛮缠也是耽误离北军务。师父能来,就是解绝境。”
“待会儿面见圣上,再与户部和内阁详谈军粮调派问题,最迟明早天亮就得上马往回赶。你爹跟阿木尔在东山脉交战,先给他们个迎头痛击,不论如何都要把他们势头打下去。”这里到底不是说话地方,左千秋略谈军情便打住,只说,“久不带兵,回到营地也要尽快熟悉军务。离北跟天妃阙不同,离北铁骑善于强攻,过去在天妃阙都是死守,这方面得跟你爹好好商议。还有事,朝晖此次也身负重伤,他家里就剩个嫁来阒都妹子,你回头记得让晨阳去礼部那里走动走动,给人家也报个平安。”
萧驰野颔首应声,福满正好来请左千秋入内。左千秋最后看萧驰野眼,说:“你个人在阒都,好好照顾自己。”
萧驰野行弟子礼,左千秋迈步,掀帘进去。
***
费盛这几日如愿以偿,跟在江/青山身边理事。今夜是厥西军粮出问题,还担任厥西布政使江/青山同样要入明理堂议事,没有个把时辰出不来。费盛犯老毛病,想在办事房里歇会儿,打发个小太监给自己弄点吃来。
费盛跷着二郎腿,坐在藤椅上等待,忽然听着门响,他借着烛光看,是韩丞,连忙起身行礼。
韩丞冒雨才到,示意他起来。费盛上前为韩丞解氅衣,韩丞说:“皇上已经传人问话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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