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。”周桂接道。
萧驰野虽然说不要报酬,但是他们不能真不给。这万六千石粮食只够两万禁军吃两个半月,比他们划给两万茨州守备军月额要多,虽然不能供出年粮食,却是真尽力。
周桂担心沈泽川觉得少,便真诚地说:“今日既然把茨州账目给同知看,就是希望同知和侯爷能够理解。因为今年大周诸事不稳,们去年粮食前后拨给离北和洛山,这都是意料之外事情,往年军粮供应都有厥西粮仓力承担,如今分摊在茨、槐两州头上,槐州不清楚详情,但是们茨州是真正省吃俭用挪出来。也不是要与同知抱怨,实话实说,侯爷两万禁军如今暂由茨州供给粮食,们是咬着牙在承担,但是也仅仅能够承担个把月,幸好时间紧挨着秋收,算算日子能接上,所以才没有到山穷水尽地步
他没有别实权在手,他能坐在这里同这两人对谈,萧驰野态度是关键。周桂可以感谢他,甚至尊敬他,但是周桂不会把茨州决策权就此让给他,因为他们订是盟约,不是归顺。
沈泽川看着册子,书斋内很安静。外边只有丁桃在逗麻雀,没有侍奉人走动打扰。孔岭喝着茶,无端地有些坐立不安。他不动声色地端详着沈泽川神情,却看不出沈泽川任何情绪。他再看周桂,已经逐渐流露出急迫,不禁在心里暗想。
这沈泽川年纪不大,却城府极深。大家相处几日下来,瞧不出他到底乐意还是不乐意,根本无法对症下药。他们拟这个册子,也有投石问路意思。
待天色微暗时,沈泽川才合上册子。他指腹蹭着茶盏,没有开口。
孔岭是师爷,在书斋里正经儿议事时不能越过周桂。周桂边让他点灯,边也微微侧过身,面朝沈泽川,斟酌着说:“同知看着如何?”
“大人把茨州这几年柴米油盐价格浮动也记录在内,账目清晰,估算明年大致开支不成问题,看大人还写以后要为守备军拨出军饷比重。大人夙夜不懈,考虑到方方面面。”沈泽川含笑说道。
周桂稍松口气,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要吊着心弦。听着沈泽川这说,便道:“这册子非人之力能够写下来,还是多亏成峰和诸位同僚。那们就开始商讨下城墙防御吧?”
沈泽川指尖顿,他说:“不忙,有些问题。”
周桂连忙说:“请讲。”
“大人估算茨州明年大致开支,除重建守备军,还要给两万禁军补偿万六千石粮食,两军总计就是十万石粮食。”沈泽川思索着,“这是按照茨州去年丰收数额分拨下来,也是在茨州目前原定人数上省出来,但是看大人还余下万石粮食没有标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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