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知道晨阳这是要跟自己禀报事情,便颔首,没再多问。他进城看见晨阳迎接自己时神情,就明白有事。回到院子时热水都备好,萧驰野去沐浴空隙,沈泽川就叫人热饭。
天气热,正屋门向两侧推开,只垂挡蚊虫竹帘。窗纱都是新换,廊下搁着坛胖肚铜缸,纳着两条清水红鲤,浮着三四朵青荷,院内栽着几株绿植,衬着屋内漏出来暖光,簇拥着呆坐晨阳。
晨阳穿是旧袍子,他们路赶过来衣裳都磨得不像样子,沈泽川请周桂大夫人找裁缝挨个给他们量,再等段日子就都能换新衣服。
晨阳和朝晖个年纪,但是朝晖已经成家立业,他还是个近卫统领,直跟兄弟们住在块,看起来最讲究,实际上也糙。他这会儿坐在屋檐下,被蚊子叮好几口,心里却七上八下,还在斟酌着会儿怎和萧驰野汇报。
竹帘半开,沈泽川已经换家里穿常服。他对晨阳说:“晚上直守在城门口,坐这儿还要喂蚊子,
劲,不挡光,是萧驰野喜欢样子。
“不碍事,”萧驰野入门,就牵沈泽川,“让师父住院,你院,他们兄弟几个院,后头再有人进来,按照身份分下去,等到七老八十,总能见到添满那天。”
“后院得空,”沈泽川说,“后置院和耳房却都要添人,这些院子都相互通着,不留人看顾不行,他们轮班时候要麻烦些。”
他们两个人在前头商议着日后该添置些什东西,后头丁桃就在本子上记着路,小声说:“这宅子虽然没咱们在阒都王府大,但是忒绕,要是住后头,光是认路就要小半个月。”
“不让你单出任务,都有骨津带着,怕什?”乔天涯说,“这宅子不便宜,主子眼睛都没眨,财大气粗啊。”
丁桃脸忧伤,又写几笔,说:“你不懂,就是有津哥带着,才会迷路。唉,津哥真奇怪,在军里做斥候,在外头查事情,把那些陌生地方认得清清楚楚,回咱们自己家就不行,十有八九都要拐错院子。他在离北家里时候,经常绕到别处去。给你讲,那院子里有个叫翠兰姐姐,世子妃跟前侍女,可温柔,每回津哥绕错路,都是她给带回来,还给糖吃,反正……唔噶森!”
骨津单臂夹着丁桃,把他嘴塞个严实,看乔天涯几眼,说:“非礼勿听。”
“还没听出哪儿‘非礼’呢,”乔天涯面露诧异,小声鼓掌,“你倒是自己把自己给锤钉死。”
“……这边种竹子难活,过几日再找找别。”萧驰野说着回头,冲他们几个说,“今晚哪个守夜?”
晨阳直心事沉沉,闻言说:“个人守,这几日都是他们几个在轮班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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