骨津趴在草里，半晌没动。澹台虎跟着趴过去，等
少顷，往前什
也没有看出来，便问：“能看出什？”
骨津伸出手拨开草，说：“邬子余没说错，沙三营有悍蛇部
骑兵，马粪都是新鲜。他们在营地周围安排巡逻队，比边博营警惕性更强。”
骨津说着翻过身，眯眼看着天空。
“没有哨声，也没有猎隼，昨日偷袭边博营嘹鹰部果然是个幌子。”
“这地方不好打，”澹台虎说，“营地周围视野开阔，全是草野，
们再靠近
些，根本没有藏身之处。”
邬子余挪动下蹲着脚，看着地图半晌没吭声，等他蹲得脚麻，才狠狠心，说：“总督如果打定主意要去，边博营内剩余战马可以给禁军用。”
“禁军不是骑兵，不需要战马。况且离北战马太沉重，跑起来动静大，不合适突袭。”萧驰野目光滑圈，把澹台虎、晨阳、骨津都看遍，最终对着邬子余说，“这次就让禁军跟阿木尔打个招呼。”
***
翌日天还没有亮，禁军就出行。
骨津虽然还带着伤，却仍然担任斥候。澹台虎跟着萧驰野，只有晨阳被留在边博营。邬子余不懂，但是看晨阳没有埋怨，便也没有多嘴询问。
“这可是沙三营，”骨津摸到怀里烟草，直接塞进口中嚼，说，“不仅没有藏身之处，营地外围还有铁藜，前后都设有拒马，四角也有望楼。”
“从沟道进去怎样？”澹台虎说着回头，对萧驰野小声说，“人总要吃喝拉撒。”
萧驰野没答话，骨津神色有点尴尬，他趴低头，在草窝里更小声地说：“从前确实有外通沟道，后来主子在东山脉打仗，不是用这招掏过边沙人吗？世子觉得这是个漏洞，回来就把各个营地沟道给堵上。”
澹台虎无声地闭上嘴，也趴下去。
行军建营选址很重要，如厕更是重中之重，般这种秽沟不能挨着粮草和居住帐子，要深，要能通出去。沙三营作为常用营，自然是外通更加方便。但是萧驰野以前靠少量骑兵掏穿边沙部营地，从内部打得边沙部当
这会儿露水还没有散尽，禁军在草野间走不消片刻，就已经被露水打湿铠甲。他们没有从马道走，而是走嘹鹰部后撤时道路。
“这里跟中博边界相距不远，主子，怎没有安排驿站？”澹台虎往南看，说，“越过这片草场，再跑天夜，就是洛山。”
“离北铁骑防御都是对边沙骑兵设立，”萧驰野挎着刀侧身，看会儿，“以前土匪不敢往这里走，时候不同。”
“谁投靠边沙秃子，谁他妈就是孙子。”澹台虎拨着草，恨声说道。
禁军行军速度不慢，到达沙三营范围内时已经下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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