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哎呦,那得好好招待人家。”这小妾净给罗牧发妻甩脸子,她兄长是茶州土匪之蔡域,是罗牧仰仗人物,所以存让罗牧休妻打算,盘算着借着外人登门,自己能够主持宴席。她这想着,便拿名帖轻浮地拍打罗牧,说:“替你办个席,你正好把哥哥也请来,杀杀他们茨州威风。听说今年离北军粮从茨州走批,他们有钱着呢。”
罗牧没应声,只说:“白费那钱财干什?几口窝头就能打发,他多半是来借钱,不见他。”
小妾不依,环着罗牧撒娇卖痴,名帖滑到地上。
罗牧眼睛跟着名帖走,半握小妾手臂,说:“等咱们去茨州时候再见也来得及,你看,帖子掉,快捡起来……”
小妾见软不行,就扭身站起来,闹起脾气。那绣鞋踩到名帖,她轻跺几下,说:“嫁进来,还没有替老爷招待过客,都是明媒正娶,怎偏偏就矮头?才——”
发路引,路上免很多麻烦。这年头,能够拿到官府正经文书人都不可小觑,加上侍卫众多,寻常土匪不敢轻易打劫,就怕踩到太岁。
离开茨州境内后,路上乞丐就多起来。八九岁小孩儿都迫于生计出来行骗,张嘴能说得天花乱坠,神仙妖怪什都敢讲,哄着经过商旅花钱求平安。
前几日还好,后几日下雨,天气骤然转凉,沈泽川就病。这路上都是骗子,光是黑店就个挨个,就是孔岭敢请个大夫,乔天涯也不敢让对方近沈泽川身。好在不严重,只起两天热,又缓缓退下去。
沈泽川如今伏案时间越来越长,武学疏忽在所难免。他在送走齐惠连以后,时常觉得身体不堪重负,挨着季节变化,很容易生病。这事情其实早在阒都就已经有征兆,疫病案里他说病就病。
马车碾过泥泞,就在雨中到茶州。
她话还没有说完,就见罗牧神色冷,喝道:“你让开!”
蔡氏自从嫁给罗牧就是千娇百宠,从没被他喝骂过,当下浑身震,呆愣愣地退几步。
罗牧俯身把
茶州州府罗牧收到孔岭名帖时还在小妾房里,他把那帖子翻来覆去地看,像是要抠出花来,就是不肯挪动屁股。
他第十四房小妾是新收,前几日才办过酒,近来正得宠,难免娇贵。小妾从罗牧手里抽出名帖,她认识几个字,说:“这个孔岭是谁呀?”
罗牧把人抱到腿上,说:“孔岭?穷酸个,早年跟着敦州守备军指挥使澹台龙,后来澹台龙死,他就跑去跟着周桂。”
小妾被罗牧胡子给蹭得咯咯笑,像是怕沾着穷酸气,翘着小指把名帖晃来晃去,说:“那他怎认得老爷啊?”
罗牧自嘲道:“们师出同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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