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不给看,捉住沈泽川双腕,拉向自己。他身体健硕,承着沈泽川丝毫不吃力,仅仅支着条腿,连坐也是浪荡不羁样子。两个人挨在起,从黄昏到天黑。
其实萧驰野这半个月不痛快。
禁军打下沙三营给郭韦礼,郭韦礼来交接时候跟骨津碰面,双方都互看不顺眼,底下兵也起摩擦。萧驰野咽着这口气,在边博营接手邬子余位置,但押运物资远比想象中难。他被交战地各大营主将呼来喝去,退到大境还要跟萧既明事无巨细地呈报,出军帐得跟落霞关乃至槐州商贾们打交道,时常吃宿酒,天不亮就上马奔向另个营地。
但这些事,他件都不打算给沈泽川说。
萧驰野想起鸿雁山长调,他不会唱,只能玩儿似哼。沈泽川枕着人,攥着他衣襟,
着这个姿势,对着地面说:“六年前马过中博,最恨沈卫,不齿他弃城而逃,又忌惮太后扶持傀儡,因而在阒都踹兰舟脚。师父说得不错,当时踹得狠,是冲着要他命去。”
纪纲时凝噎,又怕屋里沈泽川听见,便别开头,重叹声。
萧驰野定少顷,接着说:“兰舟如今身体抱恙,这是错。中博大夫不行,已经去请灯大师,待到今年秋后战事缓和,师父也要来把脉。兰舟就是万般难养,也要养。可是如今远在离北,行兵送粮不能耽搁,见不着他,就不踏实。茶州这样事情,多不行,在中博既无亲眷也无好友,唯有师父能够托付。师父,兰舟少时骤逢劫难,爱藏心事,有伤有痛也不讲,但他把您当作父亲,只要您在他身边,他就总会顾及些。没有别请求,只求您骂他几回,让他知错知痛——他下次再做这种事情,您就抽萧策安!”
纪纲错愕地呆在原地,觉得这话不对头,但又时间说不上哪里不对头。他看向窗,竹帘里有茶盏轻磕声音,就那下,也没动静。
***
池塘里青蛙捞完,用过晚膳,院子里很安静。
萧驰野饭后就去沐浴,浪淘雪襟和猛都被喂饱。沈泽川站檐下捞把新栽种九里香,庭院里没别人,夕阳余晖中,檐下小案上摆些茶点。沈泽川坐下来,望着远处落日出神。
萧驰野沾着水出来,擦拭头发时蹲在沈泽川背后。沈泽川揪着九里香,回过头。萧驰野俯首,就这样跟沈泽川接吻。斜阳橘红,天地寂静,连风都很识趣,把这方寸庭院留给他们两个人。
沈泽川忽然回身,把萧驰野扑倒在檐下。萧驰野半靠着门框,把人抱紧,用鼻尖抵着沈泽川面颊,恶声恶气地说:“你压着伤。”
沈泽川把碎九里香扔萧驰野兜里,说:“摸摸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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