雨中忽然传来马蹄声,萧驰野挂回水囊,竖起双指,示意后边禁军趴下。他伏着身,面部几乎贴在泥洼上,只用双眼睛隔着灌木丛在雨中搜寻。行骑兵出现在,bao雨里,马蹄在疾驰时飞溅起泥水。萧驰野静静地注视着他们,狼戾刀随着距离缩短而滑出鞘。
马蹄声加剧,边沙骑兵哨声被雨水打散,萧驰野撑在地面手掌已经感受到细微震动。
他没有动,背后禁军也没有动。
眼看边沙骑兵到面前,再跑几步就会踩到禁军,为首马骤然发出嘶鸣声,前蹄受到绊马绳牵制,马儿双膝前突,直直地栽下来。泥浪霎时扑溅在萧驰野门面,他动。在骑兵随马栽下来同时,狼戾刀刀鞘已然脱离,萧驰野照面就
况很可能比们想象还要严峻,如今只能向交战地求援。”
骨津在图达龙旗负过伤,对图达龙旗道路烂熟于心,当即应声,带着列轻装斥候队先行。
“老虎上东北,去东边,晨阳坐镇在此,”萧驰野说着迈步,“无论如何,都要确保粮草能够顺利送到交战地。”
晨阳跟着萧驰野东奔西跑,最清楚离北各处粮仓储备情况。如果萧驰野失利,那晨阳就要在雨停时放出鹰,让东北粮马道即刻重调粮草北上,不要再耽误时间。作为押运队,他们生死远远没有交战地粮草重要。
此处靠近鸿雁山,雨时半会儿不会停下,匍匐在泥洼里禁军必须忍受砭骨寒意。里衣贴着身体,早已湿得不成样子。他们手脚都要泡在泥水里,不到半个时辰,手指脚趾就冻僵。
离北秋雨像刀子,此刻才八月出头,天气却已经冷得像是随时会下雪。
押运队还没有换上御寒袄衣,萧驰野早在出发前就让他们把随身携带水换成马上行。烈酒能够驱散湿寒,在这风雪遽然边陲具有举足轻重地位。
萧驰野伏在泥洼里,口口饮着马上行。
般来讲,离北和边沙战事不会拖过八九月,因为再往后拖就会下雪,两方草场都会受到风雪肆虐。漫长严冬里,离北成批军匠会在这个时候彻夜不休地为铁骑重锻、修理装备,而边沙要把羊群迁向靠近南方地方,大家会不约而同地进入休战期。只有咸德三年有过意外,那次悍蛇部南下攻破茶石河沿线,为边沙十二部减去相当大粮草压力。
不知为何,近几日萧驰野有种预感,今年冬天不会休战。阿木尔攻势太凶猛,如果说开春时是为入境抢夺粮食,那现在,阿木尔更像是在全线打压离北,没有任何想要退兵意思。阿木尔把哈森从启东调到这里,就是把自己最强力部队都放在离北战场,这与过去几年小打小闹截然不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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