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今樊州已经有‘翼王’,”沈泽川搁下册子,“这个翼王要在茨州
槐州所需,正好能够用于马道修缮。但是衙门分发粮食势必要跟着减少,入冬以后流民增加,把人拒之门外又于心不忍。”周桂给沈泽川呈册子,说,“天气转冷,从丹城来流民逐渐增多。”
“说起丹城流民,”沈泽川拿着册子,转看向姚温玉,“元琢是从丹城过来,对眼下现状比们更解,流民怎下子增加这多?”
姚温玉罩着氅衣,闻声正色说:“先帝死后,韩丞想要说服太后给世家子弟增设官位,用国库替世家养子孙,所列名单长达数万人,但是太后没有同意。为保元气,以韩丞为首世家在抢占民田事情上变本加厉,他们对上虚报田地亩数,把万顷良田藏起来,致使百姓无田可种,还要承担家中人头税,为此逃离人就增多。”
“按照律法,户籍确定以后,没有地方官府相关文书,私自出境轻则充兵,重则当斩。”沈泽川想片刻,“为逃避官府缉拿,他们到中博来最合适。但是茨州毕竟能力有限,光靠衙门施粮不是长久之计,们养不起那多人。”
不仅如此,到达茨州流民有部分吃白食吃得上瘾,借口推辞分籍事情,就挂着“流民”身份在衙门口混吃等死。
“特地询问分籍*员,这部分人里有不少年轻力壮,混迹街头四处惹是生非。咱们七月以前治安很好,可八月以后偷盗事情频发,衙门捕快捉人入狱,他们就打滚撒泼。”周桂说到这里就发愁,“后来发现入狱还能吃饱肚子,他们就更加肆无忌惮,唉!”
沈泽川对于此事已经有决定,他说:“他们敢肆无忌惮,是因为茨州对于流民具有包容心,在这方面没有设置相关刑罚,仍然按照本地良籍来处理。但是现在时候不同,今日就有请诸位先生起草文书,严禁流民推托分籍事,最迟到八月中旬,还没有在衙门备录户籍者律驱除出境。不仅如此,茨州后日就在各处张贴告示,派相关笔帖下去讲解,务必给城中不识字百姓说清楚违法利害。后日过,再有作*犯科者,严刑重罚,绝不轻饶。”
沈泽川到达茨州以后,手段温和,对外直是好说话模样。在茶州事上,也没有怎显显山露水,但是这次改前风,算是雷厉风行。
周桂迟疑地说:“可若是设置严刑重罚,会不会有失人心?毕竟几个月前,茨州才以包容态度容纳流民。”
“这是两件事情,”姚温玉恰到好处地说,“茨州容纳流民,是以慈悲为怀,但若是为此失去该有威信,那就是本末倒置。所谓攘外必先安内,茨州必须尽快解决内部隐患,否则来日必将受此拖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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