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驰野直接给沈泽川把被子罩上,然后吹灭烛火,也不抱人,背过身和衣躺下。他还记得飞奔出去时候感觉,他真是拼命,那会
萧驰野没理他。
沈泽川撑起身,探过去,看那信,哑声说:“元琢……回头得给他回封信,让高仲雄马上写篇告示,要跟启东讲明白,这次茨州出兵打是边沙骑兵。”
萧驰野侧眸瞧着他,把那信折,丢边,没吭声。
沈泽川顺势趴萧驰野手臂上,埋着头说:“策安。”
“过几日跟你回茨州,”萧驰野垂眸盯着沈泽川,“又是折指又是跳楼,纪纲师父得把马鞭抽断。”
没有把樊、灯两州翼王放在眼里,更没有把茨州沈泽川放在眼里。
孔岭原本还有事想禀报,但听着窗外起风,没片刻就沙沙下起细雨。他连忙站起身,替沈泽川关上窗子,说:“府君此行着实危险,有些话,本该由元琢来说,但他不便远行,就由斗胆代劳。”
沈泽川似是知道孔岭要说什,把信搁在被子上,看向孔岭。
孔岭走两步,说:“所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,府君屡次深入险地,实在不妥。茨州基业才括出雏形,茶州入籍还没有完善,离北互市也没有开始,府君是家中主事人,这样做,悬是后方诸君忠义之心。”
孔岭意思再明白不过,那就是沈泽川如今已是“府君”,他手里握着茨、茶两州命脉,背后还卧着离北这只老虎,所谓大业才露尖角,往后还有许多事情都要他拿捏决定,他绝对不能有个三长两短。
沈泽川闷声说:“别打。”
萧驰野沉默须臾。
沈泽川脸蹭着萧驰野手臂,轻声说:“阿野。”
萧驰野觉得沈泽川真该打,他这回铁心不吃这套,便抬起另只手,拎住沈泽川后领,把人提起来搁边,说:“阿什野?没这人。”
沈泽川说:“二——”
沈泽川和颜悦色,对孔岭微微俯身,说:“先生教训得是,此番必定会诚心反省,不再轻易涉险。”
待孔岭出去后,沈泽川把信折好,收回床头小案上。他右手重新包起来,双指受力变形,大夫正时候流满头大汗,这会儿还在生痛。
外边下雨,像是要替敦州清洗街道,好些事情沈泽川还没有做,但他此刻靠在枕上,除萧驰野谁也不想见。他等小半个时辰,萧驰野都没进来,最后不知不觉地睡着。
沈泽川再醒时是被热醒,他已经被挪到床里边。天黑漆漆,风雨声急促。他偏头,看见萧驰野靠坐在床外沿,借着微弱烛光在看信。
沈泽川见萧驰野,就哪儿都疼。他才睡醒懒得动,贴着枕懵会儿神,被子里脚滑过去,轻轻碰碰萧驰野小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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