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妈的,”朝晖灰头土脸地喃喃自语,“得跟世子说,换个铁的。”
外边的哨声霎时间响起,猎隼们穿越浓云,直驱而下。
郭韦礼跟着也吹响了哨,只见马厩边的鹰房唰地拉开,这几日养精蓄锐的鹰个个精神抖擞。猛扑腾着翅膀,脚上的绳索乱响。
照顾鹰的士兵解掉了绳索,猛根本不听别人的哨令,它一跃升空,在飞雪间旋身冲破云层,下一瞬开始俯冲,铁爪攥住了猎隼的皮毛,在空中把对方蹬得稀烂。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郭韦礼听见后门打开的声音。他立刻回头,然而他没有喊出声,因为一列轻骑迅速入内,为首的披风猎猎,在郭韦礼面前翻身下马。
“呦,”戚竹音用她惯用的语气朝郭韦礼打招呼,“正打着呢?”
朝晖翻身跳下去,在呼吸间和郭韦礼面面相觑,不知道戚竹音的来意,他说:“大帅……”
“别这么叫,”戚竹音解掉了披风,一把抽出腰侧的鬼头刀,“砰”地插在脚边,笑道,“今晚就委屈诸位跟我混了。”
郭韦礼立即捂住胸口,瞪着眼看着戚竹音环视周围。
“让我看看,”她平静地说,“看到底是你们离北铁骑硬,还是我们启东守备军更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