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广白下马时天正下着小雪，他熟悉又陌生地看着萧既明。戚竹音把马鞭扔给戚尾，抬步上阶时拍
他
肩膀，示意他跟上。他们站在前方，无声地催促着他。
铁马冰河萧既明，风引烈野戚竹音，烽火吹沙陆广白。
他们在年少时相互追逐着，都羞于提起自己志向，仿佛不论过去多久，他们都将笼罩在父辈光芒下。可是翻涌浪潮推翻那些遮风避雨墙壁，他们终于重逢在大雪里。
陆广白迎着他们注视，踏上归路。
***
边郡守备军暂歇在沙
营,他们围着篝火,摘掉遮挡风雪布条，开始狼吞虎咽。戚竹音在卸诛鸠时候,注意到他们枪与以前不样,她落座后把热茶递给陆广白。
陆广白端着热茶,沉默半晌，说：“王爷……”
戚竹音喝着茶,“嗯”声。
陆广白说：“既明和策安还好吗？”
“不好,”戚竹音用匕首利落地割着烤肉，送进口中,“既明坠马后就不能再骑行,如今只能坐在大境里统筹战局,面对哈森十分不利。策安在追回王爷时遭遇重创，伤得不轻。现在北边战场急缺统帅，离北是危在旦夕。”
陆广白先拜过萧方旭，再跟他们进庭院。暖阁位置偏僻，内通着地龙，烧得很热。戚竹音进入时脱掉大氅，盘腿落座。侧门开着，临着小池塘，其间零星岩石覆新雪。几枝绿梅沿着雪白门纸，横斜在空旷夜色里，成为幽静中唯点缀。
陆广白静片刻，说：“半年前
离开边郡，往东走到大漠，想要打掉青鼠部，占据他们草场，和边郡守望相助，但失败，因此被迫继续深入。五月时，到格达勒东边，在那里看见阿木尔粮仓。”
“阿木尔供应线果然在中博，”戚竹音握着筷子，心不在焉地吃几口，“想要供应南北战场，粮仓居中最合适。”
“那里还有阿木尔田地，”陆广白捏着茶杯，看向他们俩人，“他在那里开垦荒地，让嘹鹰部放鹰同时像们样种田。南下青鼠部只是迷惑启东布设，阿木尔把格
“要跟大帅回大境，”陆广白看着戚竹音,“在大漠发现边沙骑兵弱点,有很多事情都需要大帅和既明同时在场才能商谈。”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细作,”戚竹音擦拭着手指，“这里是离北，不是启东。”
“把兵马交给朝晖，留在营充作守备军，”陆广白把自己枪轻放在脚边，“可以卸兵去甲,由大帅押入大境。”
戚竹音插回匕首，凝视着那燃烧旺盛火光，说：“明早就返程，你跟着走吧。”
翌日天亮，戚竹音就带着陆广白返程。他们回到大境时已经是两日后深夜，萧既明没有惊动旁人，站在阶前迎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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