翼王太胖,需要侍奉他女子替他转动脑袋。他瞟那男子眼,哂笑道:“妈妈你好眼光,你可知道这是谁?”
翠情抬脚踩在这男子胸口,感受着脚下坚硬,说:“妈妈没见过这等人物呀……好乖乖,跟妈妈走吧?”
翼王放声大笑,又骤然恶声说:“他姓霍,叫霍凌云,是灯州那被狗咬死守备军指挥使霍庆嫡长子。当时要入主灯州,那霍庆宁死不从,在交战途中杀二弟,被捉住后折磨七天七夜,最后扔在猎场里,让狗给撕得稀烂!”
翠情“哎哟”声,凑近端详霍凌云,咯咯笑道:“那殿下好大胸襟,还把他带在身边养得这般健硕。”
“原本是想杀他,”翼王轻蔑地说,“可他生得人模狗样,胆子却小如针尖,看着自己老爹被狗吃,当即跪下
是头回收到茨州檄文,但去年几次都是雷声大雨点小,沈泽川没有对他动兵意思,故而这次他也当成是恐吓,没搁在心上。
樊州衙门扩建,翻修新,翼王把从两州掠夺来金银财宝都安置在这里,号称是国库,说要留到今年春后买粮买地,实际上是占为己有,用来支撑他酒池肉林花销。
今年雪下这大,两州饿死冻死百姓不计其数,前几日各地民舍坍塌,又压死好些人。底下人给翼王呈报,翼王都置若罔闻,仍然沉浸在自己温柔乡里。
最初跟随翼王起义人因为争夺田地被杀批,现下还留着大部分都是两州土匪。翼王在确立封号时曾经承诺两州学士,要改两州现状,恢复民生,结果坐到衙门内就手起刀落,杀掉讽谏书生们。
两州百姓人人自危,很多人想要趁着雪天逃离出境,但都被翼王麾下兵就地斩杀,即便有人被带回来,也要在胸口烙印,搁在樊州狱里当翼王冬猎“牲畜”。
夜过三更,翼王大腹便便地躺在绸缎软垫上,在笙乐声里喝得烂醉,举着金杯高声说:“满酒!”
两侧衣着不整女子就替翼王倒酒,翼王架着手臂,嘴里念着:“倒,倒,接着倒!”
那红石榴般美酒沿着杯口淌出来,这女子在翼王放浪笑声里扭身掩面,似有羞涩。翼王早已没分寸,当众流露出下作之态。他因为肥胖而难以动作,左拥右抱时不得不尽力打开双臂。
翼王左下首坐着翠情,她让个长相俊俏新面孔给自己拿烟枪,在吞吐烟雾时目光直往人家腰下瞟,说:“九死生从敦州逃回来,殿下拿什赏?瞧着这个就行,给调教段时间,可不得哪。”
这男子生得英俊,面上没敷粉,肩宽腰窄,跪在翠情跟前,听着这话,便抬头看翠情眼。那眼神热辣直接,搔得翠情全身酥麻,心眼儿里直痒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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