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军打仗不比商贾走货,出点岔子就是要掉脑袋。”邬子余去年替离北铁骑筹备军粮时跟洛山土匪都打过交道,遇上颜何如这样并不慌张,把信先收起来,说,“马上要出兵,洛山匪患才除,把你留在这儿,爷们不放心。这着,你赶紧收拾收拾,和块走。”
颜何如跟边沙人做过生意,把他留在洛山就没人看管,邬子余觉得不妥当,得盯着他才行。
颜何如吓得脸色微白,抱着算盘跟在邬子余后边,说:“刀剑无眼,邬爷,你带着干什啊?家里头生意可都系在身上,不能有个三长两短呀。启东军粮你晓得吧?现在也由送。待在后边就成,要不您派人送回茨州?敦州也行!”
“们这多兵,还保护不你?”邬子余冲颜何如露出森白牙齿,“打完仗就送你回去,跟府君块走,保准儿不耽搁你事。”
说罢也不等颜何如回答,就喊外头亲兵把人给塞进马车里,直接拴在军中带走。
都玩花样。前几年她不入都跟这些老狐狸周旋,那是怕麻烦,如今弯刀都要伸到她眼前,她就半点麻烦都不怕。
“骑兵冒雪行军速度没有平日那快,们在这里还有准备机会。”萧驰野说,“现在营地简陋,敦州守备军今夜就在四野挖横沟。夜巡轮流值,鹰也要放。禁军和离北铁骑数日苦战,能休息时候就休息,必须要养精蓄锐,给邬子余拖出足够时间。”
大雪挡道,策马往洛山传递消息肯定来不及,好在离北铁骑都带着自己鹰,向西北飞几个时辰就能送到。
众人应声,待他们各自议论起来,萧驰野就在怀里摸片刻。沈泽川搁下药碗,捏着袖里折扇,大袖间忽然跳来块东西,他定睛看,竟然是块油纸包裹糖。
萧驰野像是没干过这件事,神色正经地看着地图。
邬子余在帐子口深深呼着气,天色昏沉,他把适才揉皱信又拿出来看。帐子里烛光罩在他背部,他盯着那个“袭”字足足呆半晌。
突袭端州关乎萧驰野安危,这场仗不仅要打得快,还要打得稳。茶石天坑现在待着两个身系战局人,损失任何个邬子余都负不起责,他得担得起这份重量。
可老子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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邬子余在洛山睡到半夜,被副将叫醒,在帐子里就着烛光拆鹰送来信,顿时清醒。他觉也不敢再睡,起身穿戴铠甲,问:“那颜何如在哪儿?”
话音方落,颜何如就从帘子边冒出头,说:“这儿呢!”
邬子余攥起信,粗声说:“人都死?就叫他这乱进?”
“欸,别生气嘛。”颜何如兜着小金算盘,钻进来,“府君叫待在这里,就待在这里,能干什哪?邬爷您也忒谨慎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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