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颜何如连续打几个喷嚏,攥着帕子擤鼻涕,把鼻头揉得通红。他坐在椅上探头看姚温玉写字,说:“元琢先生这字,就如同飞鹰奔兔,不仅刚……”
颜何如顿吹捧,末,又对姚温玉笑。
“先生,嗑瓜子不嗑?坐这儿怪没劲。府君几时能处理完案务?日日都这般忙啊?那得当心身体呀,熬坏就不好。不过灯大师都在路上,算算时间,过几日差不多就该到,到时候请大师给先生看看腿,保准儿能让先生重新站起来。”
姚温玉笔勾坏,面上也看不出生
沈泽川是拿银子生砸出来,能不快吗?
萧驰野想到这茬,就想到阒都,他把刀收回鞘中,在喝奶茶空隙里单手拆开沈泽川信。
“灯大师在河州……”萧驰野迟疑片刻,看向骨津,“灯大师怎去河州?”
骨津臂上搭着新袍子,闻言想须臾,摇头说:“灯大师怎会去河州,主子,大师早年就是在河州出家,这几年只肯在咱们离北附近云游。”
“那还真奇怪,”萧驰野莫名不快,“掘地三尺都没找到人,怎就落在颜何如手里。”
多少人。
“今年直没打什胜仗,你跟哈森碰过头,咱们铁骑混得还不如营现备边郡守备军。”邬子余搁筷子,“你能打赢蝎子吗?你不能啊,朝晖能吗?也不能,那跟着二爷不正好?”
“现在不就跟着二爷吗?”郭韦礼脾气不好,语气也冲,“你还要怎跟?追在二爷屁股后面跑?妈,铁骑是怎避开铁锤?”
“绝,”邬子余冲他竖起大拇指,“你他妈自个儿猜去吧。”
郭韦礼看邬子余走,等邬子余都快埋进夜色里,郭韦礼忽地站起来,骂道:“老子粮!”
晨阳收着空碗,说:“那颜何如贪生怕死,中博去年那乱,他想找大师保命……”
晨阳声音渐止,帐内静半晌。
萧驰野在找灯大师,这件事是从去年六月就有风声,颜何如要是早就有大师下落,为什迟迟不吭声,而是要压到现在?
“近几日在二营,”萧驰野折上信,“骨津今夜就策马南下,到端州守着府君,若是大师顺利抵达,你就回来,若是大师没有到……”
萧驰野眼眸漆黑。
邬子余早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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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驰野就着烛光在看送来新刀,这加长削薄刀需要离北铁骑去适应,他在二营排着阵型,把在茶石天坑里得到东西反复拿来想。
那边晨阳和骨津进帐子,萧驰野闻到奶香。
“主子,跟着辎重块到还有府君信。”晨阳把端州来信搁在萧驰野边上小案上,“洛山马场有雏形,中博马道修得太快,四月底就能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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