戚竹音抬起
脸映在火光里，花香漪说得不错，这种颜色胭脂不显眼，被夜色沾染
，就像是戚竹音原本颜色。她神情玩味，说：“达兰台傻啦。”
放弃青鼠部地盘回到已经被黄沙埋没雪风东侧，这是傻子才会做事情。
“他不傻，”萧驰野说，“他给你让开道路，想要你绕到格达勒，等你到格达勒，他
戚竹音就着帕子把手擦，在镜子里只能看见自己唇部和下巴，她笑起来，说：“好看啊。”
萧驰野等片刻，戚竹音就放下帘子出来。
“大夫人是来给
算账。”戚竹音说道。
萧驰野朝着空旷夜咳
声，说：“哦……”
萧驰野侧眸，看着戚竹音。大帅年轻，但也不年轻，起码对于女子来说，她早就过适婚年龄。萧既明和陆广白跟她关系好，却没询问过她婚配事情，因为大家都知道，戚竹音嫁不。
话挺快。你在格达勒学是嘹鹰部口音，其实不太好听。”晨阳礼貌地说，“再吠句就砸烂你头。”
海日古措手不及，听话地点点头，注视着晨阳策马离去，扬他脸灰尘。
***
萧驰野回到边郡，没在帐内找到戚竹音，他绕圈，到另个帐子里看见大帅。戚竹音才醒，听着动静，歪身出来冲萧驰野打声口哨。
萧驰野扶着狼戾刀，进也不是，退也不是。
“三小姐心算得，在阒都时就有所耳闻，你府上账目繁琐，有她相助如虎添翼。”
“太后倒，她在启东不比从前，薛延清查完遄城就是荻城，花家岌岌可危，不让她待在身边，怕家里姨娘胡闹。”戚竹音身上还带着点脂粉味，她没沿着这个解释继续，而是调侃道，“况且这
喜欢女孩儿。”
萧驰野站定，两个人已经登上城墙。
“你蝎子回来。”戚竹音说道。
萧驰野指着东南方，说：“有熊部愿意给你让开道路，他们想退到锁天关东部草野，回到原来地方去。”
戚竹音唇间胭脂涂半，她两个小拇指指腹上都沾着这点红，但不是自己在涂，而是俯身交给花香漪。花香漪抬着身，仔细地替大帅把唇上胭脂涂匀。
“……这个颜色真好看，”花香漪声音柔婉，“配大帅正好，夜里不显眼。”她把最后那点涂好，侧头笑着问萧驰野，“好不好看？”
萧驰野抱臂，看半晌，难得迟疑，说：“……还行。”
戚竹音不是没上过妆，她常服在家，或是朝服赴宴时候都会点妆，但是任凭萧驰野眼力超群，也没看出来这胭脂跟大帅平时涂有什不样。
“你就不懂。”花香漪用纤指拨开自己膝头放着帕子，里边包着个镂空嵌珠小镜子，她拿起来，举给戚竹音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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