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是谋算天下人,懂得时机。”戚竹音侧脸正经,没有平时嬉笑,“助离北是助自己,如今不出兵也是助自己。启东和离北是患难兄弟,但是离北危急已解,策安还要深入,就有穷兵黩武之嫌。天下崩裂后流民无数,今年和去年
“若是启东不肯,”孔岭道,“们就只能另做打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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军帐点蜡,戚竹音捏着后颈,架着腿听戚尾说话。
“告诉陆广白别再写信,他是没有辎重压力,两万步兵说走就走,”她盯着帐顶,“既明和萧驰野可都没再提过这事。”
“陆将军跟随大帅时日最久,”戚尾说,“知道大帅能耐,自然想劝大帅出兵。”
虎奴,倒也罢。”
在座除乔天涯,都对姚温玉和照月郡主事情不甚解,只听过些照月郡主要嫁他传闻,自然都以为他说是照月郡主。
“说人生有三恨,其中恨就是生不能做虎奴,”乔天涯来抱虎奴,却在虎奴肥胖身躯后攥住姚温玉手腕,“不然日日夜夜都息在你膝上,梦里也能玄思无限。”
姚温玉神情微变,他不妨乔天涯这般大胆,仓促间咳嗽起来。
“乔指挥时常语出惊人,倘若能跟元琢辩清谈,也是桩美事,”高仲雄感叹道,“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再见元琢清谈风采。”
“他想打边沙骑兵心懂,”戚竹音眉间微皱,“可是大周从来没有深入大漠,路途遥远危机四伏,三军全出以后谁来保证驻地无恙?阒都蝎子还在。”
戚尾知道戚竹音难处,犹豫须臾,道:“大帅此刻回绝他们,只怕会背负见利忘义恶名。”
阒都才封她当东烈王,她就跟中博和离北翻脸,守备军还吃着沈泽川粮,这事让谁听都要骂她句。
戚竹音满不在乎地说:“随人便,这世上最管不住就是舌头。”
“这账难算,在中博看来,他们出粮养活守备军就是大恩,”戚尾说“可若非离北战事吃紧,中博门户大开,需要咱们出兵相助,沈泽川粮食来得也没这轻易。”
“清谈误国。”姚温玉抬手掩住口,腕间有点红,他说,“适才还没有说完,大帅不回信,就是对海日古不满,青鼠部领地到底不是们打下来,不能强求。”
孔岭颔首:“正是担心大帅因此跟府君有嫌隙。”
“们想要借力打力,可是海日古到底是个边沙蝎子,大帅信不过也是情理。”
“这只是其,”孔岭跟姚温玉对视,缓缓摇摇头,“最怕大帅疑心府君此举是在威胁启东。”
“青鼠部紧靠边郡,”姚温玉说,“就算大帅不这想,启东诸将也会这想。他们过去受阒都督军太监挟持,受够窝囊气,如今必不会同意让蝎子再盯着他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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