澹台虎话音未落，萧驰野便道：“你如今是府君
将。”
澹台虎埋首，改口道：“二爷！是不是那什
狗屁官儿在这里告
黑状？他们入境筹办军粮，还要稽查敦州粮册，王宪在堂上当着
禁军是油，净会偷懒，可那都是无事时候，真战事临头他们第
个拔刀上阵。禁军敢当痞子，是因为他们根本不是痞子，两万人都是萧驰野通宵达旦精挑细选出来兵，是正经军户出身，操练起来自然比别人不同。禁军原籍兵在阒都受尽冷眼，性子早就磨出来
，收放有度，绝非敦州守备军这样时半会儿就能做到。
“此次带离北铁骑东进，如果阒都想要趁此机会来打中博，”萧驰野转回身，“你就只能靠敦州守备军。”
尹昌战死无疑是记重拳，刚具规模茨州守备军需要新指挥使，物色适合人选需要时间。端州守备军受创，樊州和灯州守备军都是才建立不久，真正能派上用场只有敦州守备军和锦衣骑，锦衣骑又数量稀少。
“澹台龙能为敦州死，澹台虎亦然。”沈泽川仰头看萧驰野，“你千里东进，不要顾念后方，自有办法。”
“八大营虽然常负无能之名，但如今韩丞已死，新总督尚且不明，”萧驰野眼中担忧，“如果薛修卓有好人选……”
。”他这来，也放松些，继而说，“有关军粮事，在下还有些地方需要澹台将军指教，幸亏将军不嫌，与在下细细分析厉害。不瞒府君和二爷，在下在阒都虽然也主理军粮相关，但到底没经手过这样远行供应，诸如粮车消耗、辎重增减这些问题，都是由澹台将军为在下细作参谋。”
孔岭看眼不远处周桂，心里感慨着：到底是都官，聪明且识时务，话讲三分就能通。
周桂也是因为筹备军粮来，比王宪他们早几天到，正坐在位置上细听，也不知道成峰为何要看自己，只觉得这王宪进退有度，讲话很体面。
他们又略谈些公事，沈泽川便请王宪坐下，示意开席。
***
没有世家钳制，八大营可以重招。
萧驰野说：“把五千禁军留给你。”
***
几日后澹台虎奉命赶到端州，入府，就跪倒在萧驰野身前。
“主子……”
晚上回屋，萧驰野褪衣裳，神情不豫。
沈泽川在换鞋时候说：“你知道老虎脾性，不是居功自傲人”
萧驰野还脱着衣，道：“敦州守备军是从樊、灯两州征召兵，其中有不少草寇，若是治军不严，必定要坏事。”
沈泽川看萧驰野背部狼侧映着烛光，很有威势，便伸指戳下。
萧驰野反手捉住，捏捏，继续说：“知道老虎不会居功自傲，可也怕他受人怂恿，让敦州守备军效仿禁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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