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仅如此,主子,他为掩人耳目,药哑嗓子,还瞎只眼睛,”费盛说道。
陈珍担任兵部尚书举荐良将无数,这人跟岑愈样,都是慧眼识珠伯乐。但阒都正值危急存亡时期,他把都军总督职给年迈邵成碧,究竟是因为阒
费盛看完信,神色镇定,继续问:“你给乔天涯看过吗?”
“没见着他,”霍凌云说,“早就带着三队出城。”
“你等着。”费盛折起信,转身掀开竹帘,进去后行礼道,“主子,葛青青来信,事关阒都都军总督调任,锦衣骑那边不敢拿主意,得先给主子过目。”
高仲雄停下说话声音,沈泽川抬起折扇,让高仲雄坐下。他近几日才拆掉纱布右手轻轻推着折扇,对费盛道:“呈过来。”
费盛把信打开,呈放在沈泽川手边。
“阿你陀佛,”既然小声说,“大老虎。”
“爷爷威武,老虎最威武。”萧洵给纪纲勾个翘胡。
纪纲鼻子痒,打个惊天大喷嚏,两个小孩子顿时藏回藤椅后。纪纲倒不着急抹脸,把萧洵拎着后领提起来,捏着自己真胡须,佯装生气:“扰人清梦,要好好收拾你们两个!”
萧洵以为纪纲要打自己,赶忙抱头,岂料纪纲把他举高,胡须像浸墨笔,将萧洵面颊蹭得片乌黑。
霍凌云进来就看见萧洵和既然绕着藤椅疯跑,他沿着长廊走到檐下,费盛正抱肩看热闹,对霍凌云说:“瞧瞧世子,来时候多白净。”
“邵成碧……”沈泽川说,“记得咸德年都察考评里没这人,陈珍举荐吗?”
“主子,”费盛侧身,提醒道,“是兵部邵氏。”
沈泽川悠然神色微敛,他再次看遍,说:“永宜年兵部邵氏?”他看向费盛,迅速回忆,“……这是东宫案后被纪雷构陷下狱兵部侍郎邵成碧?”
“主子好记性,正是他。”费盛说,“此次八大营更名都军,六品以上军官全部革职替换,由兵部尚书陈珍举荐,内阁大臣审理,把总督职许给邵成碧,他如今改名叫‘成碧’。葛青青说,此人这些年根本没有离开阒都,就待在昭罪寺旁边卖包子。”
“邵成碧是陈珍姐夫,陈珍要救他,也是情理,但他该有六十多岁。”沈泽川把折扇又合起来,“阒都让他挂印,他还能上马提枪吗?”
霍凌云颔首示意自己看到,问:“屋里有先生吗?”
费盛这才收回目光,看向霍凌云,道:“有事?”
霍凌云把袖袋里书信拿出来,这是葛青青呈递锦衣骑信,都是有关阒都动向,已经拆开看过。他说:“你看看。”
费盛接过信看。
庭院内日光晒着檐角,上边新刷漆鲜明亮眼,把这宅子古旧都掩藏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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