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满牙齿都松,他啐几口,道:“放你妈狗屁,贱皮子!不是……”他粗喘着,仰颈大喊,“不是!”
“不是你是谁,”风泉退后几步,“接过韩丞‘疾追’人正是你。韩丞把疾追给你,要你下到皇上饭菜里,待她毙命,都军即刻就能以勤王为由杀掉内阁朝臣。于是你就往皇上饭菜下毒,
迎喜推搡着薛修卓,薛修卓在这刹那间背部生寒。他想不通事情,似乎都能通。
“还有告发魏怀古那封驿报,”薛修卓眼神可怖,“是你们宦官换掉牌子,由刑部改为户部,目就是让魏怀古自首,切断尾巴以保蝎子无恙,是福满……是宦官!”
难怪朝中根本无迹可寻。
***
福满垂头残喘,桶盐水猛地照脸泼过来。他浑身是伤,疼得大喊,可是手脚都被捆住,只能扯着嗓子骂道:“——你这狗杂种!”
但谁知里边是霉米。若是早知道是霉米,就是给十个胆子,也不敢换!”他讲到此处,想起这年担惊受怕,忍不住涕泗横流,“老祖宗可害惨啊!大帅拿住,就是、就是替福满顶罪,他心里有愧,自然要救。”
薛修卓直在查边郡军粮案,所涉兵部*员都没有问题,他是直到迎喜再度进宫,才想起监军太监。
蝎子!
薛修卓盯着迎喜,问道:“你进宫想干什?”
迎喜使劲摇头,满脸狼藉,哽咽地回答:“不是,不是啊!此次进宫,当真是福满教唆,大人,他六月就写信与,要替他好生照顾院中花草,就是等着九月用来博主子欢心!此次,真是来送花!”
风泉扔开桶,嗤之以鼻:“你也不是什好狗。”
“今日落难,”福满尖着声音,“是你害!”
“是你自作自受,”风泉讥讽般拍把福满脸,“几岁王八就敢自称老祖宗,看你早活腻歪。”
福满被风泉拍得正不脸,这种力道适中拍打,没有巴掌疼,却比巴掌侮辱人。福满齿间都是血,他喷口,说:“你等着,等皇上——”
“等皇上抄你满门,”风泉凑近,悄声说,“你毒杀皇上,你以为没有人知道吗?你诬陷下狱,那般着急要死,你以为皇上看不懂吗?”他古怪地笑起来,像是恨死福满,“你家死绝,还可以抄你九族。”
“你们藏在阒都,”薛修卓抬高声音,“究竟还要杀谁?”
迎喜被拽得疼,号啕着:“不知道、不知道!都是冤枉呀!”
“沈泽川呢,”薛修卓神色愈渐阴沉,“沈泽川也是蝎子?”
迎喜胡乱摇头,挣扎道:“与乱党没有关系!天地良心,与乱党没有关系!”
“萧驰野举荐福满上位,是不是也受沈泽川教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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