灯烛幽燃,值班房内寂静片刻。
“早在两年前,就说过不要擅自行动,可你们仍然把疫病传入阒都,给沈泽川升官机会。”风泉声音阴郁,“阿木尔自以为洞悉全局,其实他什都看不到。”
衣帽官人忽然挺身,他抬手拍在风泉腿上,掌心里握着根细长耳勺。那尖锐、突兀东西抵在风泉腿部,昭示着必要时刻,它也能击致命。
“冷静点,”衣帽官人拥有偏于棕色瞳孔,“那场疫病也给慕如机会……薛修卓如此信任你,正是从那时候你能表露忠心开始。你此刻已经站在中心,大周皇帝就在你咫尺,打完这场仗,你就自由。”
风泉过于冷漠眼睛看着衣帽官人,对衣帽官人谎言只字不信。他从离开阒都那天起,就被装进匣子里,注定生都逃不出去。
在毛毯上,缓片刻,推开那些枯枝,“但你还有孙子,朵儿兰能为哈森生下健康强壮孩子。这场仗,们没有输。”
阿木尔扶着王座把手,仿佛是困在这里兽。他眼珠转动,最终睁开双眼,看着那毫无变化沙丘,道:“出兵落霞关时,你也这样告诉。们走出大漠,寻找着能够生存土地,可这些年,仗没有停过,死人越来越多。大周就像已经腐朽树,天神眷顾却迟迟没有偏向们。离北失去萧方旭,很快就得到新狼王。听见他捶着战鼓走向金帐,他远比萧方旭更加年轻,也更加强壮。”
“你是神赐予大漠最后曙光,”智者攥起那些枯枝,坚定地说,“将看着你留下这匹狼。”
阿木尔离开王座,他站起来,沿着月亮痕迹,说:“该让蝎子动起来。”
***
“你愚蠢父亲死,你原本可以制止他,但你没有那做。”衣帽官人收起耳勺,“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任何人……你懂吗?”
风泉苍白面容在灯影里有些病态,他说:“他不是蝎子,没人能操控他。他早就疯,心甘情愿为别人而死,只是送送他。”
“你让他带走火铳。”
“他既然
衣帽官人替风泉把大袄和帽子都捆扎得当,取下攒竹上纸花,风泉用纸花擦着手,听对方说话。
衣帽官人手脚利落,半隐于黑暗,说道:“中博必须败在阒都门前,只有杀掉沈泽川,让王朝得以继续残喘,远在东方太阳才能照常升起。”
“沈泽川在敦、端两州屡次涉险,”风泉看衣帽官人扎“把莲”,幽幽地说,“你们拥有无数次机会可以杀掉他,却没有办到呢。”
“他远比想象中更加强悍,”衣帽官人替风泉收拾蝎子,他跪在地上,却抬起眼眸,盯着风泉说,“你早就知道。”
风泉俯身,字句地说:“无用是你们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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