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位通事姜大人,在王府停留两天,便告辞前往露城。这两日辰子戚也没有陪他,任由他到处乱逛,看荒凉剑阳城,又看城外养鸡场。
“黄大人过谦,再怎也比本王强。”辰子戚抬手,跟姜良才碰杯。
皇室练不成龙吟神功之事,已经是不公开秘密,姜良才自然知道辰子戚所指为何,笑道:“既然已经封王开府,王爷自然可以修习他派武学。”言语中存着几分试探,想来已经打听到辰子戚拜在庐山派门下之事。
辰子戚垂眼,给姜良才倒满酒,与他碰杯,示意对方干,看着姜良才饮而尽,他自己则只是轻抿口:“家慈不许本王饮酒,姜大人莫怪。”
“王爷不曾及冠,确实不当饮酒。”姜良才哪敢让王爷与他起干杯,自然是顺着他话说下去。
原以为辰子戚是要岔开话题,不料他下句自己又转回来,“这封地,周遭都是剑盟门派,多亏二皇兄照拂,连庐山派也给本王几分薄面,日子还算过得去。”
“乌不见,你能查出这两个女子来历吗?”辰子戚站在前后院间穿堂中,看着收拢妾室西院,若有所思。
“这个,属下只能探查附近状况,要查这两人来历,就要上报孔雀翎,叫孔雀翎安排……”乌不见为难地说道,小心看着辰子戚脸色,生怕他不高兴。
辰子戚然,这种复杂探查,想必是归云宫常做生意,需要出钱:“你去报给孔雀翎吧,询个价回来。”
“是。”乌不见松口气,高兴地领命而去。
辰子戚在穿堂里慢慢喝茶,等着涂不显过来回话。
姜良才复又笑起来,这话就是辰子戚在表明立场,看来这简王是个明白人。
接下来,辰子戚便问起二皇兄近况,副关心哥哥好弟弟模样,并表示姜大人这两天可以在封地四处转转。
“剑阳贫瘠,还望姜大人莫嫌弃。”辰子戚脸诚恳道。
“王爷客气。”
顿饭吃得宾主尽欢。
“姜大人车马已经检查过遍,马匹是黄山产峭岩马,车夫是庐阳口音。他随身带着还有个书童并两个侍卫,其余便没有人,”涂不显五十地禀报,“先前属下试探那几招,他看似有些狼狈,实则极有章法,定然是会武,且功夫不错。”
辰子戚微微颔首,两指在桌上敲敲:“他若是要看什,就由着他去,不必拦着。”左右这个封地刚刚建成,并没有什不得秘密。
安排好其他事情,辰子戚站起身,晃晃悠悠地去找那位通事大人说话。
“姜大人是黄山人士?”辰子戚叫厨房做桌好菜,请姜良才喝酒。
“是,下官自幼长在黄山,可惜资质愚钝,未曾习得什高明剑法。”姜良才笑着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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