驿馆中,不见弩|机匈奴六王子出离愤怒。要知道,这东西他只给天德帝人看过,会惦记也只有天德帝人,是谁偷不言自明!
怒气冲冲六王子跑出驿馆,准备进宫去教训那个卑鄙小人,却在大街上被人拦住。
“王子殿下,家主人请你上去喝杯茶。”两个手持长剑人,将六王子去路封死,身上隐隐发出高手气势,面上却十分客气,抬手指指酒楼二层靠窗位置坐着男子。
那人穿着身靛青色棉袍,模样与天德帝有几分相像,只是眉眼要柔和许多,整个人看起来温文尔雅。六王子眯眯眼,转身上楼。这是处雅间,屋中只坐着个人,看到他进来,也不起身,只是温和地笑,“在下辰子坚,当今皇上二弟。”
收到金刀门少主飞鸽传书,皖王辰子坚就也动身前往京城,这几日直在京中。
,也将天德帝明黄龙袍染上霜色。风从高台上呼啸而过,没有带来任何光芒与奇迹,只有北风呼号声,像是老人长吁短叹,又像骡马咴叫嘶鸣,也不知在嘲笑谁。
什也没有发生,气氛有些尴尬。
小红鸟从辰子戚衣襟处冒出头,张嘴噙住片飘到面前雪花,献宝样地举给辰子戚看。
辰子戚拢着袖子做行礼状,低头亲亲那小尖嘴。神明还在他怀里玩雪,能发生神迹才怪。
祭天结束,天德帝若有所思地看辰子戚眼,如此看来,老七并不是天选之人,看来明年要把辰子木拉来试试。
“你说看到老二?”皇宫中,天德帝得知这个消息,顿时兴奋起来,“派金吾卫去捉他,务必要抓个当场!”
藩王擅自离开封地,那可是大罪。
正说着,封用火漆封着信从天而降,咣当声砸在紫宸宫正殿大门上。
“谁?”天德帝惊,侍卫赶紧将信捡起来,疑惑地抬头望天,天上除几只飞鸟,再无其他。信封上写着霸道狂狷几个字“帝王亲启——丹漪”。
吃过除夕宫宴,辰子戚就告辞离开,天德帝也没拦着,只是先前说十万两银子又没着落。
“国库紧张,哪有十万两给你,江湖人讲是义气,以你聪慧,定能想到办法。”
想让牛拉车,又不给牛吃草,乃是天德帝贯作风。辰子戚撇撇嘴,甩袖而去。
回程马车上,辰子戚想来想去还是生气,盘算着要怎报复天德这个龟孙。丹漪从公文消息中抬眼,看到气鼓鼓戚戚,抿唇轻笑,抬手把个鹿皮袋子递给他。
“这是什?”辰子戚接过来掂掂,手中东西很有些分量,摸起来硬邦邦猜不出是何物。打开鹿皮袋,抖抖,把做工精巧弩|机咣当声掉在马车地板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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