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令人绝望声响里,谢尔盖终于迎来早晨,他发誓,他从来没有这期盼过天明。
伊莲娜收拾背包,又恢复成白日里寻常活泼模样,跟着谢尔盖继续往前赶路。不过这回,谢尔盖刻意理她远些,好在伊莲娜浑然不觉,只是低着头跟随着谢尔盖步伐往前,并没有察觉出谢尔盖对待她态度有什异样。
两人就在这让人崩溃气氛里走三天,无法入眠谢尔盖即将到达精神极限时,却发现另外个让他更加崩溃事……他发现,伊莲娜肚子变大。
不过是几个晚上功夫,她还算平坦小腹便如同吹气球样鼓起来,她习惯性摸着肚皮,脸上挂着属于母亲,慈爱笑容。
“伊莲娜,你没事吧?”谢尔盖已经不记得自己是第几次问出这个问题,他反复向伊莲娜确认,与其说是想要从她身上得到答案,倒不如说是想欺骗自己。
她懒懒打个哈欠,看到坐在篝火旁面色如土谢尔盖,眨眨眼睛,笑道:“晚上好呀,谢尔盖。”
“晚上好。”谢尔盖听到自己声音,有些含糊,不像他平日里声音那清爽,他努力想要表现像往常样,可脸上肌肉却不受控制有些僵硬,“你睡怎样?”
“还不错。”伊莲娜说,“该你睡。”
“就……没有哪里不舒服吧?”谢尔盖小声道。
“不舒服?没有啊。”伊莲娜浑然不觉得自己有什问题,她从背包上坐起来,“挺舒服,你睡吧。”
然而伊莲娜回答,也和之前没有任何不同,她微笑着,看着谢尔盖,说:“没有事呀,很好,谢尔盖,你不用担心。”
谢
谢尔盖只好含糊应声好。
可嘴上说着要睡,他又怎可能睡着,平躺在地上,半眯着眼睛,余光从缝隙里观察着开始守夜伊莲娜。她在火堆旁边坐会儿,便转过身,背对谢尔盖,接着阵窸窸窣窣后,似乎是从背包里掏出什东西。下刻,谢尔盖就听到昨天晚上将自己吵醒声音,此时他无比确定,那确确是种让人毛骨悚然咀嚼声。
好像是在嚼着生肉般,甚至时不时还会撕扯。联系刚才看到属于伊莲娜笔记本,谢尔盖顿时毛骨悚然起来,他盯着伊莲娜,像在盯着个已经扭曲怪物,丝毫不敢放松片刻警惕。
整个下半夜,伊莲娜都在吃东西,直到天光乍亮,她才缓缓停下。谢尔盖很想坐起来质问她到底是什东西,但内心又有些犹疑不安,因为他实在是不能确定,万这东西不是伊莲娜,而自己和它撕破脸皮,会不会有什更严重后果。
而且他也不判断,伊莲娜之前被感染,还是从头到尾换个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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