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回去吧。”宋轻罗说,“要上晚自习。”
林半夏点头说好,这天晚上,没发生什意外,直到第二天早晨。
大早李稣没像往常那样来骚扰他,倒是让林半夏有点不习惯,扭头看眼,发现李稣趴在桌子上,这姿势倒是把林半
林半夏眼睛瞪溜圆:“你在开玩笑吧?”
宋轻罗:“没有开玩笑。”
林半夏:“……”
宋轻罗道:“当然,如果能顺便看看你有没有伤口,也挺好。”
林半夏哭笑不得,知道宋轻罗故意打趣自己,他这没几两肉身体有什好看,还不如炖好排骨来诱人。不过之前梦境也就罢,林半夏明显感觉到,昨晚梦境和之前有所不同,他如宋轻罗说那般,梦到不熟悉人,虽然是同班同学,但在此之前,他都不太记得那姑娘名字。
林半夏觉得宋轻罗是在故意逗弄自己,可是这种逗弄方式未免太过分些。
宋轻罗见他眼圈发红,也不知道是气羞,没有再继续为难他,只是眼神比刚才暗些,若无其事道:“你每天都做梦?”
林半夏心脏疯似得狂跳着,他看见宋轻罗表情恢复往日平静,时间有点弄不明白他是真还是说着玩,于是咬咬牙,也装出副不在意模样,道:“几乎……是吧。”
“梦到什?”宋轻罗说。
林半夏把梦境里事情给宋轻罗仔细描述遍,宋轻罗听完后,帮林半夏总结道:“所以你从梦境里得到教训,就是死亡可以将你从噩梦里带出来对吧?”
这让林半夏觉得非常不舒服。
可最让他感到不安,却是自己周围发生那些奇怪事,比如接到死人电话,比如听到死人在厕所里求救,又比如听到尸体在车厢里争吵打闹。这些事情,之前还可以用错觉二字解释,可是经历昨晚切,林半夏脑子里,不由自主冒出个猜想——他此时此地所在之处,会不会也是个梦境。
李稣是梦,宋轻罗是梦,他目光所及之处,皆非现实。
这让林半夏感到困扰,他甚至开始隐隐约约明白,姜信癫狂是因何而起。
当个人所有认知都被告知是虚假时候,那那个人,离疯癫就不远。
林半夏说:“是。”
“那如果你不是在梦里呢。”宋轻罗道,“倒是觉得,这种梦境在混淆死亡和醒来两种行为,如果你是在现实里,你怎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在现实?”
林半夏说:“好像梦里是不会疼。”
宋轻罗道:“这倒也是。”
林半夏:“你之前检查身体……”他本来想问宋轻罗是不是在未雨绸缪,谁知道宋轻罗这人脸皮越来越厚,对着他眨眨眼睛:“只是想占个便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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