刀,两刀……林半夏手臂上,又多许多条伤口,疼痛真实吓人,到最后,林半夏疼满头冷汗。
可是不够,完全不够——越疼,他脑子反而越清醒,无数个念头在脑子里回荡,要怎离开这里呢。宋轻罗曾经说过,他在记忆最深处,见过本不该存在人,甚至和他有过交谈,这是否意味着,所谓梦境是存在着破绽。
林半夏停手时,手臂上已经是片血肉模糊,也不在意,顺手拿起纸巾,擦干净桌上鲜血,又扯张毛巾,胡乱把自己手包扎起来。他起身,打算往外走,可走到门口时候,却听到柜子里传来几声轻响,这声音很轻,但在寂静寝室里还是非常刺耳,林半夏停下脚步,扭身回看。
柜子门是关着,里面空间非常狭小,不知道是什东西在发出声音,林半夏迟疑片刻,还是选择回头,他走到柜子面前,抬手轻轻将柜门拉开。
柜门开,林半夏竟是看到个熟悉小女孩,依旧是那张可爱脸,依旧是那扭曲姿态,只是此时她,完全没有让林半夏感到可怖,反倒是生出几分亲切之感。
宋轻罗有些生气,夺过林半夏手里钢笔,怒道:“你做什??”鲜红血液顺着林半夏手臂不断往下淌,沾满宋轻罗手心。
林半夏恍若不觉,他神情复杂看着眼前宋轻罗,抬起依旧疼痛不已手臂,轻轻抚摸下宋轻罗脸颊。手感是这样真实,柔软温热,带着皮肤特有触感,这真是个梦吗?林半夏想,或者说,他其实是醒来,刚才自己看到,都只是幻觉?
这种念头在林半夏脑海里闪而过,好在他很快抑制住这种想法,环顾四周,沉默往外走去。
宋轻罗理所当然想要拦住林半夏,林半夏却轻声对他吐出句:“走开。”
宋轻罗神情凝滞:“你手还在流血。”
“哥哥……”小女孩奶声奶气叫着,让林半夏想起柔软甜美奶糖,他莫名
“那就让它流吧。”林半夏说,“小伤,死不。”
宋轻罗:“……”
或许是被林半夏眼神里冷漠那面刺到,宋轻罗没有再阻拦,由着林半夏离开。林半夏也没有去教室,而是直接回宿舍,他记得他在第层梦境入睡地方就是宿舍,也不知道那里情况会不会和周遭有什不同。
回到宿舍,林半夏检查房间每个角落,发现里面摆设和自己记忆中模样,不过想想,这也是正常,因为他现在所在,是自己梦境,梦境是由记忆构成,里面所有摆设,自然应该符合他记忆。
林半夏坐在宿舍里想想,伸手在书桌上通翻找,很快找到自己想要东西——那把削铅笔小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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