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季
没有人察觉宋轻罗异样,甚至连和他住在起几个朋友都没有意识到宋轻罗在黑暗中沉沦灵魂。
宋轻罗匆匆离开又疲惫回来,他不再仰望星空,只是沉默坐在空荡屋子里,凝视着前方空无物墙壁。对林半夏思念如跗骨之蛆,他甚至出现幻觉,看到林半夏微微翘起嘴唇,对他露出熟悉温和笑容。
“你是不是不会回来?”宋轻罗自语,“你不爱。”
“如果这样,宁愿在那时死去。”
“至少在死之前,拥有着你爱。”
要钱,当然不是用来买古董,而是寻找林半夏。
没有异端之物消息,他便换个思路,开始在世界各地搜寻流星踪迹。他记得,林半夏变化和星辰有关,希望可以从中找到渺茫线索。
秋去春来,又是季,时光匆匆,转眼过去年。
这年里,李稣接到关于异端之物任务屈指可数。这种曾经频繁出现东西,此时却变成稀有物,李稣年里就接触过三次,其中次还是因为误会。基地当然也在研究异端之物为何消失,得出结论是污染源头被抑制住。因此对物体辐射在不断减少,辐射减少同时,污染齐消失,因此这异端之物反倒是成稀有物品。
这对于大多数人来说,自然是好事。不需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封存那些东西,可以过上寻常人过生活,平静且悠闲,仿佛那些刺激经历都只是场浩大梦境。
“林半夏,撑不下去。”
才年而已,他却好似渡过那般漫长时间。他从漆黑地狱里来,见过烟火气人间。后来他再次坠落,无法再忍受习以为常黑暗。
林半夏是他光,是他烟火人间。
此时光明不复,唯留下他人,在黑暗里踽踽独行。
……
这件事放在宋轻罗身上正好相反,他要寻找人和异端之物有着脱不开关系,它们消失,也意味着他无法找到他。
绝望像缓慢蔓延锈渍,点点腐蚀着宋轻罗身体,他表面如常,看起来比寻常人看起来更努力在生活,却感到某些东西在不断流失。
宋轻罗知道那是名为希望东西。
时间越久,他就越感觉到,找回林半夏是不可能做到事。不是他找不到,而是林半夏自己不想回来。他离开这里,成为另外种超脱人类存在,这种存在自然也没有人类感情,季烽是对,林半夏不是回不来,是他不想而已。
这种认知让宋轻罗感到绝望,他不断告诉自己,不要放弃,他能等到那天。然而这如同催眠般话语,没办法让他空洞灵魂被填满……那个被撕裂巨大伤口,还在继续蔓延,并且似乎即将化为黑洞,将他彻底吞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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