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白罗罗还是有点担心。
林昼眠说：“五弊为独者，无妻无子，无朋无友，三缺为命者，活不过四十。”
白罗罗
心猛地揪
起来。
林昼眠道：“
今年三十
。”
话语忽顿住，林昼眠像是叹口气似得，只是这口气叹太清太快，白罗罗还没听清，就听到林昼眠道：“把灯打开吧。”白罗罗本来以为林昼眠还会说很多，却没想到他忽让白罗罗开灯，看样子是不想再说下去。
白罗罗舔舔嘴唇，他现在还是有些冷，但感觉已经比之前好太多。这屋子里温度还是正常，至少穿着衣服不用担心被活活冻死。
林昼眠慢慢道：“周致知，你知不知道五弊三缺这个词。”
白罗罗隐约记得自己在哪里听过，他迟疑道：“好像是……听过。”
林昼眠道：“窥探天机，妄图逆天改命，都是要造报应，五弊乃是鳏、寡、孤、独、残，三缺则是钱、命、权。”
白罗罗没说话，继续等着林昼眠接下来话。
—要被冻死——”
他本来以为自己要踹很久，哪知道才踹几脚，门嘎吱声就开。
白罗罗脚踏空，踉跄几步险些摔倒。好在扶住旁边门框，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白罗罗摸旁边门框，觉得手里触感怪怪，他低下头，轻轻搓下手指上粘腻液体，又嗅嗅，道：“是血。”
系统道：“情况好像不大妙。”
白罗罗稍作犹豫，还是转身去开灯，他轻轻按下开关，明亮灯光亮起，他终于看清楚眼前切。
林昼眠坐在屋子中间，上身穿着淡色毛衣已经被鲜血染红。
在他周围，无数具黄鼠狼尸体铺地，他坐在椅子上双手交叠，眼睛微微合拢模样，仿若地狱里修罗。
白罗罗呼吸停住。
林昼眠下巴上也染点血迹，
林昼眠道：“五弊是独，三缺是命。”
白罗罗闻言有点说不出话来，低低唤声先生。
林昼眠道：“你过来。”
白罗罗心里有些怕，但他还是鼓起勇气，慢慢走到林昼眠面前。血腥气味愈浓，刺白罗罗鼻子生疼，这血似乎并不是人血，腥味重吓人。白罗罗有点担心林昼眠身体，道：“先生，您有没有受伤？”
林昼眠道：“没事，很好。”他语气和往常样平缓，似乎并没有什
变化。
白罗罗吸口气，慢慢摸索到旁边想要打开屋子里灯，哪知道他刚挪动步子，就听到林昼眠声音，他声音听起来竟是比冰雪还要寒冷，他说：“别开灯。”
白罗罗停住动作，他迟疑道：“先生？”
林昼眠不语。
白罗罗说：“先生？您没事吧……”
林昼眠隔很久，才道句；“没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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