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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太医觉得,小皇帝今年真是多灾多难。最近他没别事,就见天儿地去给对方诊脉。
不过,平时诊脉,摄政王都虎视眈眈地守在旁边。今天不知为何,对方居然直不在,直到他给小皇帝看完腿出来时,才见对方眼睛微红地站在暖阁外。
张太医忙要行礼,却被他抬手止住。
“陛下身体如何?腿脚可有大碍?”摄政王声音哑得厉害,且特意压低些,像是怕被里边人听见。
“请太后恕罪。”此时,他语气反而平静,说:“臣做不到。”
太后气得站起,厉声道:“这有什做不到,还要哀家命人绑你去?”
赵镜辞这时也站起来,说:“只怕太后也做不到。”
“你——”太后怔住,随即明白什,指着他怒道:“你在威胁哀家?”
“臣也不想,只要太后不逼臣,便什事都没有。”他面无表情道,离开前又补充句:“对,臣希望太后能将楚弘交给臣处置。”
动过废君念头,甚至想过刺杀他?皇儿他做错什吗?”
“你知不知道,就凭这两件事,哀家现在就可以命人杀你,抄你王府,就算是你母亲来,也不敢多说什。”
赵镜辞当然知道自己犯是意欲弑君重罪,以前他不在乎,现在……他有更在乎事。
“太后想怎处罚臣都可以,但请让臣留在陛下身边。”他垂眸道。
“你!”太后当然没打算杀他,否则就不会直接把话说出来。
张太医心神凛,忙也压低声音回:“禀王爷,陛下腿又受寒,最近天气不好,恐怕会疼得厉害。另外脚踝那又扭次,老臣刚给正过骨,虽无大碍,但最近也切不可再走
“你、你……”太后气得手都抖,在他离开后,忽然朝身边人道:“宣安老王妃进京,哀家倒要问问,她是怎教子?”
旁边李嬷嬷尴尬瞬,小声提醒:“娘娘您忘,摄政王十岁就被送到京中,被先帝带在身边教养。”
太后:“……”
“不愧是老色批教出小色批,可怜哀家那皇儿。”
李嬷嬷:“……”娘娘您又忘,教他也有您份呢。
先不说赵镜辞手握重权,不是她轻易能动得,就说她那不争气儿子,现今还在情蛊控制下对这混账爱得要死要活。
若是他真把赵镜辞如何,她那皇儿情蛊又没解,万真疯怎办?
太后阵头疼,忍不住在心中骂起先帝。都是那老色批造孽,害得他们儿子跟着受苦。
“你回边关吧。”太后按按太阳穴,疲惫道:“哀家会找人给皇儿解蛊,你和他以后……就别见面,这对谁都好。”
赵镜辞心沉,和陛下分开,这是他最不能接受,所以,他绝不会让这种事发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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