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内很黑，但林空鹿
视力却意外地好，在黑暗中也能看清。他目标明确地走到窗前，蹲下，悄悄掀开遮着鱼尾薄被。
在他看不见被
“
可以等他睡着后，偷偷去给他上药。”林空鹿单手抵着下巴说。
“这个好。”0687立刻吹彩虹屁，“万
被他发现，还可以刷好感度。”
话是这
说，但真要做时，林空鹿却发现找不着机会。
兰泽似乎开始避着他
，早上他起床时，对方已经吃过。他在楼上，对方就在楼下，他下楼，对方就上楼……
最重要是，晚上他撑着眼皮等到半夜，才发现对方去别处睡。
前世，即便他凭毅力走出阴影，即将登基为皇，也没能彻底根除虫毒。那些药确实能抑制虫毒继续侵蚀神经，但却是针对普通虫毒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他感染是虫皇毒素，根本无解。
所以，吃不吃药又有什区别？
*
林空鹿回到卧室，狠狠灌大杯水，又用力揉揉脑袋，才迫使自己冷静。
似乎更像……饿，想吃鱼。
就尼玛离谱，人鱼能吃吗？
林空鹿对自己很无语，又觉得有些丢脸，见兰泽脸色越来越沉，赶紧捂着发热脑袋转身就溜。
兰泽见他“听话”地转身跑，脸色不仅没好转，反而更难看些。
他沉默许久，才费劲地将鱼尾挪到石台上，像是在打量。
林空鹿：“不就是看下鱼尾巴，至于这害羞吗？”
0687：“也可能是自卑。”毕竟尾巴残缺呢。
“不可能。”林空鹿立刻否定，他爱人才不会那脆弱。
就这足足耗三天，第三天晚上，林空鹿终于逮着机会，趁兰泽睡着后，偷偷潜入对方房间。
当然，这要感谢0687帮忙试出门锁密码。
“不对劲。”他说，但顿顿，又问系统：“不过兰泽鱼尾是怎回事？那些黑线……”
“就是虫毒。”0687说，“所以得尽快劝他接受治疗。”
“这样啊。”林空鹿皱眉，想到对方尾巴尖还缺截，也觉得这事不能拖。
自己爱人自己疼，但他刚才好像又得罪对方，该怎做？
忽然，他灵光闪，想到上个世界江红眸。
“丑。”他面无表情地说，隔许久，又吐出两个字：“还残。”
是，他鱼尾并不完整，半尾鳍和小半个尾巴尖都没。就像他右小腿样，骨肉都被切除，只能安装金属骨骼。
但在兰泽看来，这还不是最难看，真正难看是那些遍布鱼尾扭曲黑线，就像丑陋线虫缠绕着他。
这是虫毒侵蚀神经留下痕迹，随着时间推移，这些痕迹会越来越多，鱼尾也会越来越丑。
“他定是被这丑东西吓跑。”兰泽皱眉自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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