文却思不置可否地盯着他。
那张俊秀脸露出个笑容,像是突然想出什好主意,表情带上点符合年龄狡黠。
单戎上半身倾过来,几乎要靠在他耳边,轻飘飘地说:“那……文哥哥,回答下嘛。”
这三个字肉麻得惊人,吹进耳中,文却思耳根都被他气弄得有点痒。几秒后他抬手把人推回座位上好好坐着,又抬笔,在纸上写个“0.19”,再加句话,这才把纸条递回去给单戎。
“别乱学这些东西……跟小孩子样。”
脸正面对着自己。文却思心底突然被戳下,咳咳,只道:“走吧。”
单戎路随他走,路还拿小风扇对着他脸吹。文却思都说不清自己什感觉,也没排斥和他走得这近,旁边有熟人路过,文却思还得装得自然地和人打招呼,直到到图书馆内,单戎手才终于酸,垂下来。
文却思找个偏僻座位,放下书。单戎随手把风扇关放到桌上,也要拿他书来看。
不巧他拿是高数课本,入眼全是天文数字。文却思没什反应,自己翻开别书,由着单戎坐在自己对面装正经,随意乱翻书。
过会儿,单戎给他递过来张小纸条,上书:“要请教个问题。”
文却思只压低声音,眼神也不从书本上移开,只问:“什问题?”
单戎似乎有点儿恨铁不成钢,只好自己把纸条拿回去,又写句话。他铁心要装和学长初次见面搭讪纯情小学弟,写时候还装模作样偷瞄文却思几眼,结果文却思根本不理他,他就趴下来,默默地抬头,同样小声道:“学长……想请教个数学问题,你理下嘛。”
他把纸条伸过来,上面随便抄个题目,只不过把求投影面积改成“在学长心里占面积”。文却思盯纸条会儿,又看看单戎,小他两岁男孩子趴在桌上,手指垫在下巴下,力图装得足够纯良,两只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这道题他以前做过,现在看到就能想起答案,数值极小,多半单戎抄时候没怎注意,就顾着抖机灵。文却思平静地看几秒,转移话题道:“不是说不叫学长吗?”
单戎眼睛眨两下,爬起来,凑得更近些:“却思实在叫不习惯,放在这里也不符合情境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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