癞子听出高仲水这是
癞子却不以为然:“您这是没看见啊,就见到过,坤子这手里板砖直接能往他爹脸上——”
“癞子!”高仲水终于听不下去,他觉出癞子男这是故意在陈老板面前拆他们高家台,“过去事儿,别给陈老板看笑话。”
癞子也意识到自己有些口没遮拦,但他敢这毫无顾忌也是因为高仲水可不似他哥当年在村里混账,他就窝里横,到外头没什种,至于高坤,人读书肯定胆儿也小,而且眼看着这走基本就是不会回来,说道两句也不掉肉。
“这意思不就是坤子不能跟以前比,当年他刚生前院张婆还说过他‘运数不吉,命里带煞’,你们不都当什似,要看这都啥年代还搞这种封建迷信,反正是不信,陈老板您信?”
刚才高娟发病时骂高坤话大家可都听着,有癞子这句“不信”,更反衬出高家糊涂,陈老板只是瞥嘴笑,那烟屁股被他嚼得稀巴烂,开窗“噗”得声吐。
两天们见过那个,那条腿现在有些跛就是被坤子小时候拿竹棍敲断,水哥你说是吧。”
高仲水面皮抽抽,没应声。
李荧蓝则有些讶异地看着高坤,而高坤却面容不变,仿佛那话说得根本不是自己。
“没看出来,还真有点爆。”陈老板神色微秒。
癞子许是抱着孩子已是学好,过去事儿就当个笑话讲讲心态,越说越来劲,却不想那内容尺度亟需把控,个不察就能偏到没法拉回头道上。
“命数运数这东西,你信他就是金句良言,不信他就是封建迷信。”
陈老板这句模棱两可话却让癞子听哎哎点头,又忽然指着小皮卡角落挂着物件道:“陈老板也是有心,心诚则灵。”
众人不由纷纷望去,就见只硬币大小小石佛悬在车门处,随着颠簸摇摇晃晃,看着很是讨喜。
“哎?这东西……瞧着可是眼熟。”高仲水说声,“哪儿见过?”
“也忘在哪儿求得,应该就是县里土地庙。”陈老板摸摸那石佛,笑得颇为玩味。
“那时荷巧姐身体还好着吧,陈老板您是不知道,也就他妈能管得住坤子,但是后来荷巧姐也没力气管,这坤子没变坏还真得亏老天开眼。”
陈老板忽然问:“那爹呢?爹是高伯山吧?”
李荧蓝当下就觉身边高仲水身形有些僵硬,而高坤仍旧毫无所觉坐着。
“对,那时您还在村里吧,应该有印象,”癞子和陈老板相视笑,“伯山哥那以前多能耐人啊,这大白天往村道上走走,谁家都不敢开门角儿,结果咋能想到儿子大就横不起来。”
“这爹还能怕儿子啊?”陈老板似是不敢置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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