送走奶娘后,向寒开始分析起来。节度使薛庆林权大、势大,听说两镇七州刺史都由他任命,赋税也截留用作军饷,对皇帝只纳贡、不交税,俨然
王氏大概被老夫人敲打过,开始还支支吾吾,被向寒施加精神暗示后,才道出实情。
原主母亲确非如书中所说,死于难产,而是回娘家时意外惊马车,恰被节度使小舅子所救。但这小舅子是个好色之徒,见原主母亲貌美,竟想欺辱。原主母亲性情刚烈,宁死也不愿受辱,最终香消玉殒。
节度使是藩镇统帅,尤其是薛节帅,统领金乌、朔丰两镇,早就拥兵自重,便是皇帝也不能将其如何。遇上这种事,金家非但不能将对方如何,还得花钱消灾,忍下这口气。
正好原主娘当时刚生产不久,为遮掩,才对外称是难产死。
原主爹娘也算是青梅竹马、门当户对,成亲后十分恩爱。出这事,原主爹愤懑难当,恰好京里皇帝斗赢世家,要扩大科举取仕范围,金乌恰在其列。
伤心处,老夫人又哽咽起来,向寒忙故作惊讶:“真吗?都不记得……”
老夫人顿时笑,点着他鼻子说:“你那时才出生,哪里会记得?”
说着,她语气又开始黯然:“唉,要不是你娘遭祸,你爹也不会变成这个样子。”
向寒有些好奇,问:“娘……不是难产没?”
老夫人神情微滞,时迟疑起来。
原主爹大概觉只有做官才能报仇,所以才埋头苦读。但他实在不是个读书料,考几次都没考上,心中抑郁难解,渐渐才开始疯癫。
在原书中,金家只是炮灰,这些内容都没提及,只笔带过说原主娘难产而死,爹读书疯。
即便是受精神暗示影响,王氏说到最后,也忍不住直流眼泪。
向寒忍不住感叹,安慰她道:“奶娘放心,以前不知道便罢。如今既然已经知道,定要为母亲报仇。”
虽说都是虚拟,可身在其中,又哪能真把他们全当数据?好歹用对方身体,这做也算是报答。
旁边王氏却忍不住,忽然愤愤道:“哎呦,少爷,您之前直迷糊着,所以才不知道,三奶奶她……”
“好,什知道不知道,不就是难产吗?”老夫人忽然出声打断,见向寒脸疑惑,又说:“都多久前事,不提也罢。”
说着,她直接岔开话题,继续道:“小宝啊,这金家,终归是要交到你手上。你啊,先养好身子,等过段时间,祖母还要把外头事慢慢教给你……”
向寒见她不欲提及,也就没多问,只‘嗯嗯’点头,但心里却有些疑惑。原书说原主母亲难产而亡,难到事实并非如此?
等用完饭回到承辉院,向寒才将奶娘叫过去,询问原主母亲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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