护士颔首:“加床患者优先,你们还是年纪大老人家。”
祝微星扫眼病房里群老人,还是点点头:“谢谢。”
换去病房条件很不错,
祝微星顾忌奶奶睡,怕两人过分推拉反惹得她醒来注意,犹豫着闭嘴。
他到底还是累,偎在小躺椅上没多时迷迷糊糊睡过去。再醒来时,已是黎明前夤夜。正值深眠之际,病房里大多陪床家属都睡,只床头些跟踪仪器还滴滴响着音效,反而更衬出种压抑宁静。
祝微星摸着身上不知何时多出条毛毯,又去看靠在墙角男生。发现他仍蜷在小木凳上维持着老姿势,那大那高个人,缩在那里竟显得十分落魄可怜,让他心疼。
祝微星盯着他侧颜看很久很久,久到天边泛出鱼肚白,他才小心翼翼起身,把身上毛毯盖回到小木凳上人身上,蹑手蹑脚走出去。
第二天早,姜翼睁开眼,就见祝微星端着杯水还坐在那里,静静注视着自己。
下飞机,这晚到家还跑来。
祝微星想问奶奶病为什不给自己去个电话,但想老人定是顾忌自己在比赛,怕打扰到他才事事硬抗,心里难过得厉害。
又关心奶奶病情,却听老人家只轻描淡写句好得差不多,过两天就能出院回去,祝微星越发自责。
奶奶吃焦婶做饭后就又要赶祝微星回去,祝微星却说什都不愿意,也不顾奶奶反对,只在边小躺椅上坐,决定今晚在这里陪床。
又偷偷看向身后姜翼。姜翼和他对视眼,起身出去。
姜翼怔,低头看眼回到身上毛毯,转转略微酸痛脖颈问:“大早上就盯着,发什花痴病?”
祝微星轻轻白他眼,说:“怕你摔下来。”
姜翼勾下嘴角,又压下:“哼。”
天已大亮,快近九点,焦婶早来,推着祝奶奶去做检查。祝微星本也想跟去看看,却听小护士来告知说,同楼有病人退房,你们这床可以顺势换过去。
祝微星疑惑追问:“们?”
等到祝奶奶睡着,祝微星竟见姜翼又回来,手里还提两盒餐食。
两人只在中午用点飞机餐,晚上到现在还肚子空空。祝微星捧着那冒着腾腾热气碗,心里也跟着暖。
只是……他用眼神疑惑,为什姜翼是饭,自己却是粥。他都已经喝两天粥。
姜翼视线在他身上扫圈,脸“还用说”表情,赧得本想跟他争争说自己已经好祝微星别过头去。
吃晚餐,祝微星想劝姜翼尽早回家休息,谁知那人却比他动作更快,早在身后只小木凳上坐下,低头拿出手机打游戏,那模样倚着墙像是落地生根样,雷打不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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