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翼低头，往那旧手机
屏幕看去，就见其上竟是
张自己照片。不知道何人所拍，拍是他蹲坐在棵大树下，双手插袋看向前方，背景角能看得出是巨象百货。
这张照片同祝微星初初在祝靓靓朋友圈所见他偷拍姜翼那张特别像，样光线，样画面，照片里男生帅得立体又惊艳，连那时对姜翼没多少好感祝微星见之下都没舍得删去，这也是他那微信号里唯留下属于原本身体痕迹。
同祝微星交换
联系方式姜翼应该也在他朋友圈见过。不过祝微星现在拿出这张新照片角度有些不同，这是他从那台旧手机中重新排查翻出。照片里除拍到姜翼，也拍到他在看植物，哪怕只有部分，也足够祝微星辨出。
祝靓靓形容它们“不知道是花还是草，丑得要死”。那东西确半花半草，说美观，比起艳丽花来其实不起眼得厉害，但祝微星却曾经很喜欢。它们陪伴自己整个绝望又无助治疗期，他将新生到这个世界希冀与寄托都悄悄存放到它们身上，它们风吹雨打它担心，它们繁盛葱郁他高兴。却不知道这切都不过是人为操纵而已。
姜翼笑：“你又问
，你自己怎
想？”
祝微星思忖下，眼神也渐渐坚定：“也不想那样，想活得明白点，想知道真相。”
姜翼慢慢撑坐起身：“即便和你期待完全不同，会让你难过，会让你失望，你也没关系？”
祝微星好奇：“什样真相会让难过失望？”
姜翼沉默。
聪明程度却和其表现出模样大相径庭。
祝微星望着屏幕里残局久久不语，半晌，才说句：“你很不起。”
姜翼丢开那游戏手柄，整个人懒散陷到床榻里，脸上不知何时也没笑容，像被刚才那局处处是交锋与杀招棋局所影响，表情阴雨。
姜翼抬眉，问：“还玩不玩？”
祝微星摇摇头，叹口气说：“输。”
祝微星替他回答：“比如……你骗？”
姜翼仍不语。
祝微星垂下头，慢慢重复：“你从头到尾……都在骗。”
说出这句话像让祝微星如释重负，他苦笑下，再次抬头望向眼前人眼神已不见刚才平和，显得强势而冷漠。
祝微星拿出只旧手机，点开放在姜翼面前。
他眼下本就有些重黑眼圈被顶灯投射，又重层，整个面容都显出前几日没有苍白，略略憔悴。
姜翼盯着他好会儿，眼中仿佛划过丝心疼，道：“为什要让自己那累？”
祝微星问：“不然呢？”
姜翼说：“糊里糊涂活着不好吗？”
祝微星抬起眼，勾勾嘴角，像是讥讽：“你真希望糊里糊涂吗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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